一名身着仆人服饰的男子不经通传直接进了屠长老的书房,仔细的看他的相貌,有那么八分相熟,似乎在傅天的别墅出现过,他在伸出楼梯的阳台门外止步,玻璃门外屠长老负手远望。
“屠爷,教父动身了。”
“噢!”,嘴角的一侧不自觉地上扬,屠长老难掩他得意的奸笑,“好!”
“去军方交涉的人回来没有?”
“回来了,屠爷,那面的人已经到了H市,准备就绪就等时机成熟。”
“好!”,一把握住琉璃黄的围栏,目光偏移,葬心湖侧教父大人的主楼区映进眼瞳,屠长老的手越握越紧,发白的指尖似陷进了屠长老无比喜爱的代表皇权的明黄里。
“傅天自以为聪明划定的自由区,我也好让那里成为他和他儿子的葬身之地。我要看看在什么都没有的自由区,他凭什么在军方和暗杀下保命。”
眼中杀气暴露,屠长老势在必得。
“大哥,收手吧!”,屠二爷不知何时站在了屠长老和男子的身后,冒然出声,屠长老和男子都是本能地回身。
“收手?为什么收手?他傅天算什么东西,一个养在国外的毛头小子,我在慕辰拼杀的时候都不知道傅天是谁,要不是他老子留下的天下,要不是好命娶了军界大佬的千金为妻,他能当上教父,他的哥哥我还服气几分,那是真刀真枪为慕辰打过天下的少主,他一个靠父辈靠女人的人,何德何能桌上慕辰权利的顶峰。不是我屠家鼎力支持能有他的今天。我才应该是教父,无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二弟,你不伸手帮忙,就少多嘴。哥这也是为屠家,一旦取代傅天,屠家就会是慕辰第一家族,就是千秋万代的荣耀。”
屠长老说的豪气干云,似乎已经到了他取代傅天的那一天。
“大哥!”,哥哥眼中浓烈的权利让屠二爷不愿再多说,哥哥变了,彻底变了,已不是他能左右的,屠二爷转身离开。转身的那一刹那,他下了痛苦当绝不后悔的决定。
“二弟!”,眼见弟弟萧瑟地背影,屠长老心底有着强烈的叫住他的想法,可房间从墙壁地板到家具饰物满眼耀眼的明黄依旧掩埋了他的理智。
“让我们的人行动起来,不沾了傅家的血不许回来。”
“一些人打心里希望我离开庄园,离开慕辰的势力范围。行!我如他所愿,给他下手的机会,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实力能同我抗衡。”,傅天胸有成竹地淡笑,显得不削一顾。
“傅爷。”,一直目视前方安静聆听后排谈话的李四回头,抱歉地把嗡嗡振动的手机递过去,“是冥夜。”
“看,有人忍不住动起来了。”
“李四,免提。”
“教父,属下冥夜。”,电话里传出恭敬的声音。
“说。”,教父对夜卫吝啬多说一个字。
“那批神秘人出发了,目标应该是H市,据他们的习惯和行事作风应该是欧美华裔杀手组织——大陆圈的成员,能力不亚于六星的杀卫和血卫。”
“你继续跟着他们,目的你应该清楚。”,教父和李四,夜尊刚才谈话还和颜悦色的,像多年的老朋友,对上冥夜语气骤降,冷漠而惜字如金。
“是,保护少爷。”
“嗯!”
“教父!”
“还有事?”,教父明显不耐烦。
短暂的沉默,那面的冥夜似乎颇有顾虑,“教父留心,能在杀手界立足的主要原因是他们会在必要的时候同目标同归于尽。”
“傅爷,不是不用冥夜了吗?怎么还?”
“夜尊,我怀疑他的忠诚,仅是怀疑。如果他是,他既是我的眼睛也是别人的眼睛,这么好的传话筒为什么不用,,残阳那里还有小展的人,我不担心,再说我还没到,残阳现在最安全不过,只怕有些人还会替我保护残阳,如果他不是,残阳接回来后,你换个冥夜来,我还可以考虑给他一条活路。”
冥夜,教父的首席夜卫,不论真假,一旦教父疑了心,就绝没有在留下的可能,傅爷之所以还能用冥夜办事,其实是给了冥夜一个机会,一个能为自己留命的机会,至于结果就只能看冥夜自己是不是珍惜了。
夜尊本来是想再为冥夜说点什么,从刚才看他对教父并无二心,可抬起头,教父正全神贯注盯着电脑里的视频,而视频里是一张熟悉的脸。
视频里是一处商铺林立的街道,星期五傍晚的商业街繁华而喧闹,湍流不息的车流一侧,两座高耸的购物商厦中间,宽敞的步行广场被自发组织起来的夜市占的满满,工作一周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的人们三三两两在小地摊夹成的狭长小道穿梭徘徊。
傅残阳蹲坐在商厦玻璃窗外的基石上,埋头吃着简陋的盒饭,乳白色的米饭上仅仅盖了几片发黄的黄瓜作为配菜,而他的对面就是各式各样的街边小吃。肉串,鱿鱼,鱼丸,红薯等等香气混合弥漫在整个广场,不停地挑逗着人们的胃。时不时会有父母挨不住子女的要求买给他们。原本不是十分愿意的父母最后都会陪着孩子一起吃的开心。
调皮的小男孩在经过时把吃剩的肉串丢到了傅残阳低头也能目光所及的位置,傅残阳盯着看了一会,小手伸进了裤兜,在裤兜里摸了几秒钟,仅摸出了三张一元的纸币,他似乎有点失望有点无奈,咬咬嘴唇,把钱妥善地放好,埋头继续吃手里的盒饭。
“真是倔强的孩子,这种境况了还不肯回家。”
堂堂大陆黑道皇帝傅爷的独子会拮据到一块钱一串的烤肉串都买不起,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傅天心疼起来,儿子从出生开始一直都是锦衣玉食,家里十几个大厨候着给他烹饪,就是去学院每天中午的便当也是精挑细选的,那样不是费了心思的。他那里受过这样的苦。想象儿子第一次吃这种东西的情景,傅天感到深深的自责。
如果,家有一点点的温暖,残阳也不会选择出走,来过这种困苦的日子。
也许蓝宇说的真对,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一直摆错了自己的位置。以为像父亲对大哥那样,至高无上,不容违抗就是父亲,可那不是我希望的父子亲情。君臣绝不是凌驾于父子之上的关系,恰恰相反,血浓于水才是我们最根本的联系。
这时视频里七八个十五六岁的小混混模样的男孩挤过人群,不怀好意地逼近傅残阳。傅天的注意力被拉扯回来,他预感他的儿子要有麻烦了。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引起这场麻烦的最初原因仅仅是这群人欺负某小朋友时不小心打翻了傅残阳的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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