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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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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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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撕心裂肺的痛楚傅残阳再次痛呼出声。傅残阳从不知道鞭子打出的疼痛能如此尖锐,让他不自己觉地恐惧,不自己觉地生出逃离的念头。     田哥没有马上打第三鞭子,而是疑惑地盯着傅残阳,冷冷地说,“这间刑室你是第一个敢叫喊的人。勇气可嘉!你是跟的那个大哥,难道他们没告诉过你,教父赐罚,不喊不躲这是最起码的规矩。要是违了规矩……”     声音拉长,田哥玩味地一笑:“小孟,刚才的不算,从头打过。”     “你要想清楚了,正规的鞭刑是要把几种特殊用处的鞭子除外其他二十四种鞭子,各打二十下,一共四百八十,你要是一直喊叫不停,就永远打不完。听说你是顶撞教父才被送来这里的,面对教父时的硬气哪里去了?现在两鞭子就受不住了。”     “田哥?!”     “小孟,闭嘴!”     是啊!,面对父亲的勇气哪里去了?多一点的疼痛就打了退堂鼓?被欺负时的委屈和侮辱不比这难受的多。     爸爸,我没错,再锋利的鞭子,残阳还是没有错。残阳记得您喜欢坚强勇敢的人,展师兄是,展师兄的儿子展瀚海也是,残阳羡慕您注视他们的目光,就是生气时依旧闪烁着慈爱关切的光泽。     坚强!勇敢!     “我不会再喊了,动手吧!”,傅残阳攥紧拳头,牙关紧闭。     四百八十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还是田哥先起鞭,小孟随后,鼎鼎大名的鞭刑正式开始了。     傅残阳真的没有再发出声音,空洞的房间只有咯咯的咬牙音伴着一串串的鞭声回荡。     方哲皱眉望着空荡荡的亭子,斗笠男子绕过他,仔细检查每处血渍,扶了一把,转身严肃地说:     “遇事只知道着急没有任何用处。你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就自己找答案。”,把红色的液体夹在指间揉搓,“余温尚存,应该没走多久,这里有明显的划痕,从我们离开时的站位看,应该是穆残阳的父亲打了穆残阳,穆残阳向后倒退,然后倒在这里。”,斗笠男子指指脚下地面,一小滩血在他一步的距离。     “而其他的血渍分散,应该是有过一些纠缠,咦——好多式样一致但大小不同的鞋印。”     斗笠男子这样一提醒,方哲也注意到围着血渍有一圈大大小小的鞋印。、     “呵呵!”,斗笠男子一笑自言自语道:“辛院长真是胆子不小,敢让督察队对他动手。”,斗笠男子认出那些鞋印是督察队留下的。     “督察队?那是不是穆残阳他们和学院发生了冲突?那事情就大了。”     “用脑袋想想别只看表面。”,斗笠男子在方哲头上敲了一下,“没看见鞋印只是停在那里,并没有再上前,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他身边一定配备了夜卫,一直稳健的痕迹是他的,而在他前面异常清晰的痕迹应该就是他的夜卫,看走向这个夜卫是突然挡在他前面,应该是督察队围过来的时候。     “他们和学院发生冲突说明穆残阳的父亲维护了穆残阳,你不高兴?”     “老师,我当然高兴。可那些血渍,应该不是吧,穆残阳还是逃离不了被开除的命运。”     “当然,我打赌他一定会被开除,辛院长执法如山,教父亲至也未必给面子,再说还是他亲眼所见。不过你不用为他担心,他会有最好的教育,要担心的是如果没有人证明他的无辜,他的父亲会让他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可以给他作证。”,方哲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方哲,老师不想你把自己搭进去,老老实实回去,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我只是说实话,怎么会惹祸上身。就是真有什么,我也能不管穆残阳。”     “你知道他父亲是谁?”     “是谁?”     “教父”     “教父?!”,方哲目瞪口呆,“那穆残阳是……”     “他们姓傅,傅天和傅残阳。”     方哲被突然的信息震到,没有注意斗笠老师直呼了教父的名字。     “这样你还去作证吗?一旦他认为你说的假话,倒霉的不但是你自己还有你的家族。”     方哲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以你的身份你是见不到教父的。”,斗笠男子在后面好心提醒。     “我会想办法的。”     第一个二十,红色的血肉和白皙的肌肤在傅残阳不大的背脊相间,泾渭分明,红的血,白的肉,粉红的伤口。     第二个二十,十岁孩子的背脊能有多大,四十鞭子过后再也找不到白皙的肌肤,满眼都是红色的血,外翻的伤口一道压着一道,傅残阳把牙齿咬得吱吱直响,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在身前的脚下集成一片,和身后一摊红色的水洼遥相呼应。     第三个二十,伤口再也分不出那道是那道,真真切切地硬用鞭子揭了傅残阳一层皮,红漆漆的一片,只有不断涌出来的血液,只有颤抖的肉条,银丹的颜色刺得小孟眼睛生疼生疼的,再打就完全打在里面的嫩肉里了,那么小孩子怎么受得了?     换鞭,用完的鞭子放入盐水里水底涌起一股红流,瞬间把一缸水染成血色,然后水面飘起一层又一层粉红色的碎肉。     第四个二十,鞭刑越换鞭子越厉害,而伤口也越不堪重负。     …………………     啪——     束缚手臂的铁链叮当作响。     啪——     呼啸的鞭风中木制的刑架如飘零的叶子,翻飞后是短暂的摇曳。     啪——     嗯~~~~啊——呜咽的悲鸣如同杜鹃啼血最后的歌唱,萧瑟,凄美。     头顶的铁链剧烈地晃动,铁环死命剜肉,血液带出来的叮当声响成了最动听的伴乐。     小孟和田哥不禁都停下鞭子,这是傅残阳直到此时第一次出声,田哥震惊于傅残阳的骨气,小孟则是心疼傅残阳的坚强。     只是教父令出如山,鞭子再次扬起来,呼啸的风声,惊得傅残阳战栗,身体本能地向后闪躲,啊——,早在第三个二十开始时傅残阳就只是靠着嘴里的一口气撑着,那口气卸了他哪里还忍得住,他只觉得鞭子都打在骨头上,疼痛直达骨髓,疼得他手脚发麻,不管他如何努力都压不下嗓子中的喊叫。     眼前一黑,傅残阳意识渐渐模糊,黑暗中突然银光一闪,他猛地瞪大眼睛,随后急切地左顾右看,慌忙间一口咬住身侧的木质刑架。     “啪——”     “嗯~~~~~”,低沉闷哼,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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