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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两生花·另一个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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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巫的毛心脏·下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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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莉莉低声唤道,声音不由得发酸。     将头低垂在她颈窝的男人,发出一声极低的、压抑而脆弱的呜咽。     她再也管不了这么多,抬起手来紧紧地抱住了他。泪水汹涌而下。     “你说……你等我……”     他说道,声音艰难地嘶哑着,断断续续,她没能理解,又听他絮絮说道:“你撒谎……你说,你会等我,回家来……”     伏在他的肩头不敢出声,她这才意识到,他一直活在那一天——那可怕的一天。     那样平淡的幸福,在他离开家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宁静,充满希望,笑容甜淡的白衣女子整理着他的衣袍,承诺着等他回来,和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可当他离开家再回来,这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化为了泡影。对他来说,那一天,再也没有过去。     “我告诉过你!”无意识地紧抓着她的头发,泪水比他想象中的更多,急切的吼声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我说过!不准你离开!……为什么,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她泣不成声,也只能重复地道歉。     “我太宠你,宠坏了你……你是我捧在手心里不舍得伤一根寒毛的人啊!”他艰涩而痛苦地大吼一声,狂乱地抱紧,抓疼了她,“可是你却让自己被他……钻心剜骨!索命咒!——他怎。么。敢。”一时无法呼吸,他在黑暗中怨毒地盯着某一点,似乎又见到了那个卑鄙无耻的伏地魔。在阿兹卡班对贝拉特里克斯摄神取念的时候,如果不是有邓布利多在,他怕是当场就将那女人徒手撕碎了。“没用,没用的男人……强大的巫师!是又怎样!……不能保护……眼睁睁看着你——我是个窝囊废!算什么男人……”     “西弗勒斯!都过去了……这些都过去了,别再,别再想……”她抱着他的肩头抽泣道。     “不想!……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我看着你,那样的你,跪在Lily面前,不——!”一声沉闷至极的吼叫,如同野兽的哀嚎。他无法描述更无法忘记,Lily记忆中的那个场景让他有多么痛苦。“而我跪着求你,求你别离开!你为什么不答应,你这狠心的女人……”     胸膛终于被刨开,那疼痛让他不堪忍受,全身发冷,将她娇小温暖的身子拦腰扼在怀里,无意识地前后摇晃着,仰起头来,西弗勒斯无声地嘶吼,火烫的泪水滚滚落下,洒在她的身上。他的心,他感受到它了,那么疼,那么疼。     黑暗中,他再次摸索着她的唇,确认它不再是那深深撕裂的伤口,用双唇感受着它带着酸苦咸涩的颤抖,而不是浓重的血腥气。将她纤细的骨节一一摸遍,她的身体,温暖的,柔软的……活着的!想起她最后一次被抱在他的怀里,毫无生机,瘫软沉重的尸体,渐渐变冷,他怕得颤抖起来,再一次用力抚摸着她的小腹,确认那里并没有那个让他想起来就想尖叫的可怕伤口。     “好多血……你流了好多血……”呆呆地颤抖着,他语无伦次,喑哑难言:“浴缸里的水都是红的……洗不掉,也治不好,没了,死了……谁都可以,任何人!为什么只是你?……我只有你一个啊,为什么要夺走……别这样对我,莉莉,我受不了……对我说话,莉莉,跟我说话……求你!只要你睁开眼睛,对我说话!”他的下巴狠狠地抵在她的肩上,泪水流淌在她的背上,割裂她灵魂一般的痛楚。     “我在!西弗勒斯……我在这里……”她在他怀里哭成一团,不成调地喃喃着。他软弱地抽泣,激动地抱着,挨蹭着她的脸颊,像一个意志薄弱的真正的老人或是孩童一样,像是刚刚才知道她死了一样,痛哭失声。     却原来,那种让他害怕失控的力量,不是对她的恨,也不是爱,不是洪水猛兽般的愤怒,或者说,不仅仅是这些,而是他藏了三十年的泪水,他的心。     从她死去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流泪,不是不能,而是不会了。三十年来,面对着常人难以承受的一切,被误解,被侮辱,被指责,被轻视,甚至被亲生儿子唾弃,他都举重若轻地忍耐下来,还庆幸自己不会为此难过,殊不知那颗心只是像她一样为自己施了幻身咒,藏在他的胸膛里,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因为他无法面对,无法去真实地感知一切,那颗心在重重黑色的迷雾里活了下去,他看不到它,却被它支持着度过一切,只为了找到她,证明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绝望而荒唐的噩梦。他像个清醒的游魂,活过了这些年,而那些被他冷酷地封存的情感,却在心里覆了灰,蒙了尘,沤成了毒——只因为他太过坚强,或是太过软弱。     如果她没回来……不管他是否可以想象这种可能,也许他会一辈子这样下去,别人也看不出异常。但现在,活生生的她出现在身边,伴随着真实情感的蠢蠢欲动,却无时不刻地将那些被他拦在大坝之后的情绪触动着,让多年来心如死水的他难以忍受——任何人都会受不了的。     直到今晚被她激怒惊醒,在再一次情感迸发的时候感到心中那猛烈的疼痛,他才明白,这颗心记得自己承受过的所有,记得她的每一寸疼痛,记得她离开时的悲痛,对死亡的恐惧,对整个世界的仇恨,对多年来所作的一切,忧愁,焦虑,郁结,关于她“可能不会回来”的害怕,和被她抛弃、不得不独自面对一切的孤独、难过,和委屈,一股脑地爆裂开来,让他想要宣泄,想要流泪,仅此而已。     与此同时,他也真正明白了她。比如很多年前她为什么会哭泣。比如她在这三年里,记得一切,宁可自我折磨到几乎疯掉也不敢回到英国来看一眼,正是因为她也一样,不敢醒来,怕这里没有他,到那时,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又该怎么活下去。     醒了,真的,可以醒来了。他想道。自那一天起发生的一切,此刻,他觉得他们那么模糊混乱,真的就像一场黑暗绝望的长长的噩梦,梦里发生了很多可怕的事,记不起,也忘不掉,还说不清。多么荒唐。     梦醒时分,面对着将自己从这么可怕的梦境里唤醒,从始至终唯一一个让他在自己面前可以软弱,可以任性,可以犯傻的女人,西弗勒斯•斯内普,带着惊悸与迷糊不管不顾地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将从梦里带来的种种阴暗痛苦化作苦水,一倾而尽,他用自己最真实直白的情感,迎接莉莉,他的妻子,他的女人回来,用最纯洁的泪水,洗净自己的、也是她的、心上的尘垢与阴霾。     此刻他觉得自己是如此轻松,畅快淋漓,呼吸之间,胸口和两肋憋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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