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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两生花·另一个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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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楚云笙的冬天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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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僵硬的面部线条,抱着胳膊站在她面前说道,“但是你的伤还没好。”他结结巴巴地措辞,不知要怎么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她留下。     他对自己的想法惊异至极。     而让他更加惊悚的,是这位疏远冷淡、身份不明的、“据说”腿断了的、从头到脚都透着古怪却并不让他反感的“女同志”,放下粥碗站起身,带着一脸破罐破摔、一不做二不休的“惨烈”表情扑了过来,跟他,跟他……亲嘴!     这个虔诚的无神论者在那一瞬间在脑子里将满天神佛呼叫了一个遍。又在一瞬间之后将他们忘得一干二净。     这是怎么回事!这种击溃心神的柔软是怎么回事!这种一点也不陌生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他一定还在梦里!     米香带着焦糊的气息中,他同时尝到了甜蜜与苦涩。当猝不及防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让他惊醒过来的时候,他赶忙松开已经将她搂在怀里的手臂,苍白而震惊地僵在那里。     “冤家……你就是我前世的魔障。”她抵在他胸前低声抽泣,“我跑不掉了……再也跑不掉了。”     她的手抚上他的胸口——绿玉串就的念珠忽然流光溢彩,一股热流猛地涌上心头,楚越的脸色登时变得纸一样惨白!     “云……姜云岫!”     他暴喝一声,下一秒就怒不可遏地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再也不管她是否会触到伤口。     反正她自己治得好!     姜云岫的脸白了一下,却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咬着唇看着他。只见面前的男人面色漆黑阴沉,咬牙切齿,眼神锐利晶亮,全身透出一股凶煞之气。除了呲着牙扭曲着冷笑,楚越找不到别的表情,他一步步走近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     用力地提起她的手腕,银光一闪,咔嚓一声脆响。     三秒之后,姜云岫听着“嘭”的一声门响,收回目光,看看将自己锁在床头的手铐,认命地苦笑起来。     “还好不是手枪。”她自言自语道。     03.     清晨凛冽的寒冷中,楚越沿着河岸进行例行的晨跑,双眼狞厉通红,汗流浃背。呼出浓厚的白气,模糊了眼前的景色。     冰冷的空气像刀片一样刺进肺里,他几乎感觉不到。只想摆脱凭空多出来的沉甸甸的记忆,越跑越快。     她怎么能让他将一切忘得干干净净?他又怎么会真的就忘了?     那个冬天,他那一辈子孤高傲世,清逸散淡的父亲,被挂上“毒草”的牌子拉出家门,回来的却只是一具尸体。留给楚越和母亲的,只有用一根生锈的钉子在手臂上划下的字迹“山河赤诚苦,天地慈悲悠。灵台真明处,不负此生修。”他的母亲,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师,疯了一样冲向那些人,却被推倒在一堆木柴中,斧子割破了她的颈动脉……十四岁的楚越,就这样懵懵懂懂地活了下去,孤身一人。     直到自家小院被人瓜分,不知何时住进了几户人家……那个夜里,他囊中空空的从供销社回来,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迷茫地想到了死。却正在这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捧着一个小砂锅,浓香的蒸汽之后,一双清亮有神的大眼睛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也是一个人……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以陪我一起吃饭吗?虽然腊八节已经过了三天,但是我只有粥……”     ……     “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现在我妈妈也去世了。”对面的女孩局促地拽拽自己的白衣:“但是你跟我不一样啊,你可以去当兵!”     “我?”楚越捧着暖透人心的粥碗面无表情,“那是做梦。”     而那场浩劫就在那一年的春天结束。被平反的人中,他的父亲是第一批。当兵这个想法,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可望不可即。     这个女孩,也从此住进了他的生活。     ……     姜云岫。     少年意气,笔走流云龙越水,傲骨柔情,片刻挥斥而就。楚越抬起手来,望着纸上的大字。连窗外的蝉鸣,都似乎别有韵味。     “姜云岫……为什么叫云岫?”下意识地自语。     “云无心以出岫,起名的人当然指的是无心之过,但未尝不是让我无心。”十六岁的女孩掀帘而入,简陋的搪瓷缸里,是湛清碧绿的竹叶茶,她掩去眼中的清冷,指着窗外笑道:“经雨的竹叶,细是细了些,但用来沏茶最有味道。——写得真好,给我的吗?”     男孩埋下头去喝水,“只是随便练练,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无,古作‘亡’写,是以无心乃忘。”姜云岫细声道,仔细地折起那张纸:“难怪,我这么擅长那个……”     “什么?”     “不,没什么。”女孩将纸折成一个双胜,妥帖地收好,“楚越哥哥,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去哪里?”他将水杯放下,发出咯噔的声响。     “我也不知道……”她苦笑着,“你会忘了我吗?”     隔了许久,直到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     “不,”他轻声说:“不会忘。”     “我就是为这个来的。”她的手指突然亮起白色的光来,在空中写下不逊于他的字迹,虽然完全看不懂,正在楚越目瞪口呆之际,那片白光扑面而来。     半个小时后,几个平民装扮、神情危险的人敲响了门。     “同志,请问,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姑娘?”来者递上一张照片:“她叫姜云岫,或者叫别的什么……”     “没有,我没见过这个人。”楚越如实答道。来人不死心地又在屋子里扫视了一遍,灰心地离开。     楚越回到屋子里,狐疑地四下看看。冷却了的搪瓷缸里,还留着些竹叶的清逸香气。他走回桌前,继续用习字打发时间。     潇湘水尽兰漪远,秦楼雁字见如初。     江上云生离岫起,东篱越月楚人居。     他不解地看着自己落笔的字,为什么写出这个来?这根本不是他的气概。印象中这几句,应该是一副勾划铿锵却不失纤细婀娜的字……还配着一丛写意兰竹,等着自己写上半句调侃“凤尾阴森龙吟短,兰指薄凉恐腰折。”……     不得,而知。     ……     再次见面,已经是他当兵的第一年了。在执行运输任务时车子抛锚,他走进东北的深山老林中迷了路,在封山大雪中几乎冻死,在一个守林木屋中醒来,看到衣着单薄的她,还以为是碰到了传说中的狐狸精……     直到她终于无法面对自己,他也终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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