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又来申请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了吗,先生?他没说……’
“‘哦,他当然渴望得到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邓不利多说。‘我们的短暂会面证明了这一点。你看,自从我拒绝了伏地魔的申请之后再没有一个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能呆的久了。’”
莉莉久久地盯着双面镜上的这一段话。这是她从记忆里的那本《A与混血王子》中完整地提取出来的。看得越久,她就越觉得,这短短的两句话里有着很大的疑点。
第一个疑点就是,邓布利多没有明确地告诉“小A”,伏地魔到底有没有再次申请教职。
而第二点,从那位摇摇欲坠还能继续教课的梅乐思先生来看,黑魔法防御术显然还没有受到传说中的“诅咒”。
而最后,结合这些疑点,加上她四年来在那个作为“藏宝室”的有求必应室里搜寻冠冕无果的现实告诉她——伏地魔真的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再次来到霍格沃茨申请教职。
这有可能吗?在他已经与邓布利多剑拔弩张的如今?
在伏地魔的魂器还没有“各就各位”的时候,她所有的计划都没法完成。看来穿到亲世代的不顺心之处,还真是不少。莉莉恨恨地摁灭了烟。
“莉莉!”双面镜里传出一声大叫。
她一时间都没有意识到,那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属于西弗勒斯。
“发生了什么事?”莉莉从桌子上拿起双面镜。
“到研究室来,快!”西弗勒斯的眼睛并没有看着她,而是焦急地看着面前的什么东西,他的手大力地捏着镜子——在镜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莉莉从宿舍里冲了出去。
是洛儿。
它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躺在他们用来熬制魔药的工作台上,一道刀割般的伤口贯穿着它的脑后直到脊背,漂亮的蓝灰色长毛沾满了血迹。
看到它的第一眼,莉莉就知道,没救了。
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向一旁无计可施的西弗勒斯发号施令。
“补血剂,白藓香精,生力水,生骨灵——知觉分离。”莉莉指着小猫的颈后念道。
然而所有外用魔药,都对那道伤口无效——他们只是沿着创口径直流失着,和洛儿的血液一起。
“你用了罡风咒?”莉莉严肃地问。
“是业风。”西弗勒斯追悔莫及。
“是——神锋无影。”他不忍再看自己造成的伤口,指了指他们用来练习魔咒的木桩人偶,它已经齐齐地被斩成了两截:“我只是实验一下……我不知道,它跟着我到这里来了……”
“你悟性蛮高的嘛。”莉莉淡淡地说,把魔杖丢到了一边。
她深呼吸着,慢慢将手放在那伤口上,用几层思维同时念咒。
“以天之悲悯,物之拳拳,问海之命,存衍之心—— 分春水之力,合夏雨之源,暖润万物龟裂,弥消凌烈之痕,如仙幻镜影,流转无隙,似天湖愿景,徐徐生息。净一切戾气,纯华洁欲,解凡尘孽劫,垢减空虚——离离生机,速速如一。”
随着这大段的、圣诗般的魔咒念出,洛儿的伤口以看得见的速度缓缓平复着、愈合着。西弗勒斯在一旁看得呆了。
这是“镜水咒”,水系治愈咒中最高级的一种。莉莉用他从未见过的表情,郑重地对着一只猫,手指轻若无骨地拂过那鲜血淋漓的皮毛,柔和的吟唱声仿佛在空气里引起了共鸣。
终于,她吐出一口长气,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西弗勒斯看着那狰狞地咬合着的血线,也暗暗松了口气。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还好,虽然没像你一样自创魔咒,但我到底是把它背下来了。”莉莉语气如常地说,制止了要给小猫喂药的西弗勒斯:“别喂了,没有用的。”
“怎么?!”西弗勒斯检查着洛儿前腿内侧的脉搏:“没法治好吗?”
“失血过多。除非补血剂能补足再生出三分之二的血液来,但你和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伤口太大了。”莉莉淡淡地说着,站起身来:“我想,我们要去一趟禁林。”
“去禁林?”西弗勒斯还在试图温暖那开始发冷的小动物。
莉莉回头看着他,绿色的眼睛如同平静的深海,不带感情地问道:“你没听说过毁尸灭迹么?”
“喵……”小猫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可是……它还活着!”
“我知道,”莉莉径自向外走去,“要么把它送回费尔奇那里叫邓布利多查到你在练习黑魔法——这也救不了她;要么亲自送她一程。”
夜幕掩盖下的霍格沃茨,有一只奄奄一息的猫,凭空向禁林深处飘去。
“速速显形。”莉莉解除了自己的幻身咒,继续对自己的手施咒:“旋风扫净。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别说了。”身边托着洛儿前行的西弗勒斯没心情理她。
莉莉给他也解除了幻身咒,玩味地看看他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直到他们走到林间小路几乎消失不见的地方,莉莉指着一棵直径足有十米的大树说道:“就是这里了。”
他们走到那棵树后,一片小小的空地上。
“土木离析。”莉莉念道,一小堆土平滑地从土地里升上来移到了一边。
洛儿被放在地上,它也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弱弱地轻声叫着。
“莉莉,你……可不可以……”西弗勒斯抬起头,迟疑着问道。
“翻译?”莉莉叹了口气,“真有你的。”
一条白蛇卧在洛儿的身边,小心地不去用冰冷的身躯让它更冷。
自从练成阿尼马吉之后,莉莉除了蛇语,还发现自己拥有了和动物对话的能力——虽然跨物种的对话不大容易理解,但大概意思还是可以弄明白。
【她在感谢我解除了她的痛苦。】白蛇不自在地想着。
“为什么?”西弗勒斯用手指碰碰那渐冷的耳朵。
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一直不怕我?为什么我从不理你,你却毫不在乎地跟着我?
这都是他问不出口的话,而莉莉却将这些想法如实转达给了那纯洁柔弱的心灵。
【因为……我喜欢你啊,西弗先生。】白蛇不自在地扭了扭【拜托啊小妞,他都把你害死了!】
西弗勒斯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对不起。”
【我并没有怪你呢,西弗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莉莉用平板的思想传达着小猫那含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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