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托和襄助,仅仅作为一个男人存在于这个自然界,他依然是他,没有丝毫的黯淡。
雍亲王胤禛严严实实的抱着白哥靠坐在大树前,火堆也就在身前。白哥有些微微抵触,后来只好乖乖不动了。在他滚热的怀里,身后就是火光的温暖,确实一点也不觉得冷。
他手上和背后流血的伤口已经凝固了,背后也是,金黄色的里衣上已经氤氲了凌乱的红色,血迹斑斑。
白哥又累又困,眼皮睁睁闭闭的像一只冲瞌睡的小猫,还强打着精神。雍亲王胤禛见了她那小样子便爱怜的摸摸她脸颊垂目低声道:“困了就睡”
白哥摇摇头,偏又忍不住张了小嘴打了个哈欠,看得他喉间一动。白哥毫无所觉的喃喃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找来呢”
雍亲王胤禛又紧了紧给她披着的外袍,将她一双小手也塞到怀里。“睡吧,有我。”
白哥抓着他胸前的衣襟,耳下都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他皮肤上淡淡的檀香味和那股沉静的力量让人安心。她不知道何时就睡着了,自从常年吃药后睡眠总是特别沉,睡眠好得一夜到亮。
雍亲王胤禛一边不时为火堆加着树枝,一边看着怀中女子安然的睡容,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舍不得浪费一瞬。
他还记得五十年九月二十日的清晨,他也是这样眷恋的看着她的睡颜最后离开帐幄。后来的日子无数次回想那天她眼角眉梢每一寸每一分的样子,竟像是冥冥中已经预知了分别。
如今此夜,等了一千四百多个日夜。只是看着她,整个心就满了。
睡熟的她不知道,身前男人腰间的荷包里有一枚烟花信号弹,一直好好的待在那里。
她也不知道,她睡熟的时候,雍亲王的贴身侍卫们已经点着火找到这里,从四周轻轻围上来,雍亲王胤禛轻轻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手势,他们又退下去远远守着。
直到她夜半迷迷糊糊像说梦话道:“怎么天还没亮……”
雍亲王胤禛柔声诱哄道:“想不想回家?”
她困的厉害,想也不想的模糊应道:“想……”
“好,我们回家。”
她刚刚又睡过去的时候,好像听到周围微微的喧闹声,不知道是不是梦里的片段。似乎有火把和人影,整个人也被腾空横抱起来,小动物一般蜷缩在他怀里,似乎又进了马车,整个身子似乎都被锦被裹起来,唇上有无比轻柔的吻,暖融融的昏昏欲睡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到了哪里,脑海里如梦的凌乱片段般还残留着一些马车的晃动,柔柔的锦被,金碧辉煌的镂空雕花门和温软的芙蓉帐。
有一双温柔手替她捋散长发,有一双温柔手替她褪去绣鞋,有一双温柔手从背后搂住腰身,滚热的呼吸帖烫在颈后的发肤间……
一片温柔乡里,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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