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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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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情路漫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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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烟自新婚便一直深居四宜堂内,因身子不好连院外也没有去过,常常任青丝披肩,清淡闲适。一则府内太平无一事,也无欢宴。二则即便胤禛出了四宜堂去其他房里说话,云烟也与从前并无二致,一概不问。

    胤禛倒是有天半正式半戏谑的拉着云烟,把四宜堂里放的他所有家底都详细交代一番说,其实所有钥匙早都在你那,你早也已经掌家多年不自知了。

    多年坎坷受伤,尤其历经胤禩一事加上成亲洞房后,云烟的精神似乎更不如从前了,显出更慵懒淡然的样子,睡眠变得更多,举手投足间却隐隐流露出一种淡雅妩媚的气质来。

    有时她常一人抱膝坐在小榻对着窗前沉默,胤禛发现了就上来拨开她肩后长发问她在想什么,把她抱进怀里紧紧环着。

    云烟休养身子的数日里,即便夜夜难耐,胤禛也从不肯放云烟分床独睡。

    夜夜宿于郎膝,辗转都是诱惑。

    不知第几日后的半夜里,云烟渐渐在胤禛亲吻抚摸中喘息醒来,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透过照进来的月光看到他火把一样情爱燃烧的眸光和弓在身上强健的背脊。

    他粗嘎的在她唇舌间喘息道:“我摸摸还疼么”

    她半合着星眸断断续续的喊:“胤禛……”

    胤禛呼吸粗重的让人感到危情,滚烫大掌从腰间缓缓向上推起云烟里衣的下摆,遇到肚兜也直接拉开来,一下将衣物全部推到她颈下,整个头颅就埋进去。

    云烟在黑暗里仰头止不住的娇声嘤咛出来,又迅速的咬唇压下去,破碎的呻吟还是如涨潮般逸出来。

    胤禛大口的含住了她最敏感脆弱的顶端,放肆的吸吮舔咬的几乎将她吞吃下去,双手紧紧搓揉推挤着这对爱不释手的娇嫩玉团。

    云烟无助的推着他的头颈,又像抱着。黑暗里的触感异常灵敏,情潮汹涌的扑面而至,全身都在发烫发颤。她已经止不住胤禛的动作,只有在他越来越深入的爱抚下死死咬着下唇,整个娇躯像一朵黑夜里含苞的花朵脆弱被他剥开。

    朦胧里依稀能看到他在月光下的冷酷脸颊上晶晶亮一层性感汗珠恰好滑落下来,滴落在她胸口,这样浓郁滚烫的男子气比任何香气都要猛烈。

    某种意义上,第二次比第一次洞房甚至更让人紧张和害怕。

    疼和爱或许是密不可分的,越疼越爱,越爱越疼,是谓疼爱。

    两人平日里起居亲密无间、体贴入微,可到床帏情深时,胤禛就算已经尽力克制三分还是把云烟弄哭了。

    持续到天快亮的时候,云烟已经断断续续哭得分不清是汗是泪,闭着眼睛几乎晕过去。等她睡醒的时候,一头青丝披枕,窗外阳光已经照进来听到小鸟清脆的鸣唱。

    胤禛一脸汗湿,一身里衣从屋外拨帘进来,手中倒提着佩剑,硬挺的面孔上显得神采奕奕。他感到云烟在床帏里隐约醒了,放下剑就拨了帘子进来。

    云烟懵懂的被他抱起腰身来亲了亲耳垂才彻底回过神来,有些羞窘的推住他胸口。

    胤禛又抓起她手指亲亲道:“夫人睡得好么,可要再睡一会?”

    云烟忙红着脸说不要,推他下床,腿间又是酸疼难耐,不过总比洞房时要好些。

    新婚燕尔,情路漫漫。

    胤禛身体精壮又正值男人三十岁的大好时光,终与云烟成亲洞房后才真正体会到床帏间爱欲合一的极致美妙,食髓知味。既不参朝政也不去后院临幸,精力显然比云烟旺盛太多。

    而云烟本身是个极普通的女子,性格淡然,身子又单薄柔弱,难免承受不住。但她婚后似乎性子依然如故,钟情于细水长流。偶尔流露出些胤禛从未见过的各种样子,让他如读书般手不释卷。

    清晨起身时,云烟多照顾胤禛穿衣,胤禛常会为云烟梳发。

    房里读书时,胤禛在小榻上习惯把她搂靠在怀中一边,由她在胸前小憩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禅佛或书中故事。

    虽是闭门清修,难免还是有事找上门来。三阿哥胤祉曾特意上门来四宜堂里找胤禛聊天,只言片语间若有似无的提及怪力乱神,胤禛却不应对,笑谈禅佛诗词。胤祉坐了一会便告辞了。胤祉走后,胤禛一人独坐半晌,心中隐隐有了朦胧预感。

    现在通常在胤禛秘密会客时,云烟喜欢待在密室佛堂里休息,一则这是他们成亲之地,二则也感到无比安静。听到门开,她眼睛也不睁,直到他吻落于眼睫上。

    没过两日,胤禛收到秘密书信看时,云烟就靠在他怀里。不出胤禛的推测,朝局在几日中出了大事。

    “张明德一案审结,顺承郡王布穆巴供:“张明德言普奇谓皇太子甚恶,与彼谋刺之,约我入其伙。我不从,故以语直郡王胤禔。

    直郡王大阿哥胤褆云:‘尔勿先发此事,我当陈奏,可觅此人,送至我府。’因送张明德往直郡王府。”

    九阿哥胤禟、十四阿哥胤祯供:“八阿哥曾语我等:‘有看相人张姓者云,皇太子行事凶恶已极,彼有好汉,可谋行刺。我谓之曰,此事甚大,尔何等人,乃辄敢出口,尔有狂疾耶?尔设此心,断乎不可。因逐之去。”

    八阿哥胤禩供:“曾以此语告诸阿哥是实。”问张明德口供亦无异。

    圣上因之谓胤禩闻张明德狂言竟不奏闻,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顺承郡王布穆巴、公普奇、公赖士、长史阿禄等一并涉案其中。普奇与胤禩一同被削爵,布穆巴、阿禄、赖士被释放。而张明德情罪极为可恶,著凌迟处死,令与此事有干连的诸人在行刑时俱往视之。

    未及傍晚,三阿哥胤祉忽奏大阿哥胤褆利用喇嘛诅咒废太子胤礽,并搜出镇魇物,圣上大怒,命立即拘执皇长子胤褆,革爵,幽禁其府。”

    看完这封跌宕起伏的信函,胤禛一时沉默了,云烟也隐约看懂了,不约而同的彼此十指交缠。

    大阿哥胤褆和八阿哥胤禩从红极一时到如今短短数日,竟前后被夺爵!而大阿哥胤褆的夺爵幽禁更因涉及镇魇,想必怕是永无翻身之日。

    这一段皇家汹涌之势,以废一位太子、一位郡王、一位贝勒的三位皇子而升至顶峰。

    其实,自胤禛从胤禩的书房抱她回来成亲,两人也无刻意避讳胤禩,只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去提及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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