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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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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55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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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的时候肖亚常常去陪伴秦悦羚,大多时候她是沉默的。可是偶尔憋不过去,还是会抓着他的手哭喊,说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想过要杀了江皓。她后悔,真的后悔,如果不是她当时晕了头冲进去踢破江皓和叶妙之间的事,就不会发生那场悲剧,她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那基本集中在入院前段时间,每当情绪终于忍不住失控的时候。     也只有一个肖亚,能看到她的失控。就连对疗养院里贴身照养的护士,负责心理治疗的医生,她也是挂着沉静的笑容,以完全无波的眼神相对。乖巧,顺服,虚弱,那段时间在外人面前,只是感觉她失了人气。     像个精巧的娃娃。     虽然秦悦羚一次也没有问过替她承罪的人,可是肖亚也知道这件事一样在她心内造成了极大的阴影。用另一个人的自由来换了她的名声和自由,她只能自欺欺人般选择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连问也不敢问,想也不能去想的事情。     小时候到少女时期的秦悦羚,虽然沉静乖巧,但也会偶尔给秦楚出出坏主意,还会顶着无辜的脸和肖亚几人一同干些轻微出格的事。     这十年,她却成了几乎不能容忍自己犯错的个性,特别是不能允许经由她而影响秦家门声的举措。     一丝一毫也不允许。     所以,肖亚没有问就已经懂了,秦重这步险棋,赌得很深。     丁澈当年肯定是对秦悦羚有很深的感情,才会用自己的人生去替她承罪。而现在,看过他俩相处的人,看到他对她的眼神,也能明白他对她的感情依旧热烈。     秦重赌秦悦羚能让一个爱她的人放弃怨气,那是美好的愿想。     秦重赌丁澈能够让秦悦羚完全走出当年的阴影,不再执着于自己一个错误毁了两个人的人生,这是大胆而成功率极低的奢望。     只有丁澈放弃了怨,得到幸福,她才能走出去,这两者是不可分割的。     “韩家大小子已经不在了,这个结如果他有扎一道,那就麻烦了。”秦重知道自己孙女的个性,如果不是有了怀疑,断然也不会去查丁家的家人。从她在日本回来后替丁澈做担保就知道,她这次本来已经全心全意去信任的。     “或者,秦爷爷可以问问秦二。”肖亚沉着地建议,这个结他也有责任,于情于理,都该帮秦重去解。     “二小子?”     “嗯,”肖亚点头:“当年秦二和韩蓄走得很近,这事其实也不难理解,秦二虽然任性,但从小最疼小羚。”肖亚在暗示秦重,如果韩蓄是利用小羚的事逼秦二去帮他做事,就能说得通为什么他会成为秦家最叛逆的子孙。     当然,这些事都不便挑明。     秦冉的情感更为复杂,别人看不清楚,肖亚这么多年从旁观察,多少也了然于心。     有些事,估计到死那一天也不能明说。     “唔,”秦重略一沉吟,转了话题:“听说你未婚妻那边有亲人住院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肖亚顺着他的意思:“嗯,丈母娘身体有些小恙,动了手术后已经基本稳定了。苹果和我商量过,过几天等人出院了,就合计筹办下婚礼的事,替老人家冲个喜。”     “辛苦你了,你是个好孩子,那女孩能找到你这样一个丈夫,也是福气。”话里听不出深意,似是替秦悦羚可惜他们的无缘,又像是在由衷地赞叹。     肖亚整晚略嫌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是我的福气才对,苹果很好,而且还替我生了一个好儿子。”     老人家或许不会懂他此时的心情,经过这么多年,他已经懂得了幸福就在指间,但需要自己牢牢地抓住。在外人眼中,苹果只是一个小家碧玉型的乖女孩,配上肖亚,的确是一种高攀。     只有肖亚自己明白,起初因为她的外貌和内心起了不屑,也算是有了关注,他的心已经算不得是平静。后来她死缠烂打、故做坚强、伏低做小、乖巧柔顺,的确也让他尝到了不一样的柔软和产生了些许迷乱。到后来两人分开,她没有漫骂纠缠,那份心碎心伤仍然坚持的模样,更是刻在了他的心上。     所以才会有了重逢后的不甘,一个这么爱自己的人,怎么能够说不爱就不爱。     动了心,一切就偏离了冷静的轨迹,知道越多看得越多,越是心折。     如果没有苹果,他仍然会是十年前冷酷地面对丁澈抵罪,仍然觉得他是自愿无需歉疚的冷心人。     所以他只是留下了联系方式,找人疏通减刑,就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现在因为苹果,因为内心已经有了情感明白了爱情是什么,他才会在不认同秦重的做法之下,仍然陪他们一起赌这一场。     爱情,很玄妙。     想到这里,肖亚突然浮生一个念头,或许丁澈和秦悦羚最后也能完满,当年的丁澈的傻,和苹果的傻是不是也有些异曲同工?     只是苹果痴而不执,丁澈更多的是一种走火入魔般的执念。     肖亚回到家时苹果已经睡了,肖亚是先到儿子的房间看了一圈,再回的房间,动作很轻可是房门一开还未开灯,苹果就已经睡眼惺忪地揉着眼支起身:“开灯,别又撞着……”     肖亚常有很晚才回家的日子,向来怕吵醒她都不会开房灯,有一次因此撞上了床脚。自此后苹果总是半睡半醒地等着,只要能清醒就会提醒他开灯。     他怕吵着她,她也怕再撞疼了他。     顺着她开了灯,让她继续睡去,肖亚快速地洗漱完毕,上床搂着未婚妻,心里却思如潮涌、感慨良多。     已经有一个未能获得幸福的肖雅了,难道他还要眼睁睁看着视同亲妹般的秦悦羚也陷进这种局面吗?     是插手,还是顺其发展?     能让肖亚踌蹰再三的事情不多,这也算一件了。     第二天秦重把秦冉叫回家里,直截了当地问,关于丁澈这个人,关于秦悦羚的婚姻,他到底知道多少。     “爷爷,我不知道您问的是什么。”秦冉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个他最尊敬也最惧怕的老人,神情严肃中带着点最近挥之不散的阴郁感,却仍自强硬着装傻。     秦重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直视孙子的眼睛:“二小子你还来给我耍浑?如果你不是知道丁澈对四丫头别有目的,你为什么往死里反对他们的婚事?还给我跪在外头绝食,你当我眼瞎了脑子也不清楚了?”     他的声音并不高,话也讲得很慢很柔,里面的威胁力以及带给秦冉的压力却分毫未少。     秦冉的脑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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