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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生存指南(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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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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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旧恩恰似蔷薇水,滴在罗衣到死香。     有些情,有些恨……却是到死都消褪不了。     二姨娘自那日盛烟来过,两晚都无法成眠,浑噩地躺在床上,不断呢喃自语着:“涎儿,升儿……都没了,没了……全都没了……”     伺候在一边的丫鬟看得揪心,惶然不知所措,也不知主子是怎么了。只得请大夫来看,只道她忧思淤积成伤,这是心病,要多加开解疏导,找出根源才能医好。     当初二姨娘把小夕放出了府,没过多久就后悔了,如今身边没一个贴心的奴婢伺候着,她做什么都有些不便,放不下心,只能亲自出手,也就平添了许多风险。     更让她忧心的是,盛烟的话不知真假,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在床上躺了半日,便让丫鬟扶起来,让她们准备香烛冥纸元宝,她要去拜祭二少爷和三少爷。     这个时节去似乎有些奇怪,但二姨娘忽然想念起三少爷也不算多么怪异,丫鬟便领了命下去准备。绕过院门出来,正巧碰上了赶去大厨房的杏儿,杏儿一打眼,觉出了她脸上的不安,便笑呵呵地问了几句,塞了她一包糖栗子。     脚步交错着走开之后,杏儿立刻打转回了怜香居,禀告进了里屋。     盛烟微微挺起鼻梁,默然勾起了嘴角,提笔写了几个字,让她马上给六少爷龙碧炼送去。     那厢,龙碧炼不久后便独自一人出了朱栾院,朝着零陵轩踱步而去。这厢,盛烟又伏在几案上修书一封,简略地写明大哥的孩子快要出生,年底要将乳名与大名定下……询问二哥,是否能为其起名。     大哥明着说想自己给孩子起名,可盛烟细细一琢磨,就转过弯来,明白了他的意思。与二哥联系的法子,当日他们分别时,二哥告之了盛烟。大哥也不便写信让他转呈,怕被桓氏发现,便用了个迂回的法子提醒盛烟,他其实是想要碧升给自己孩子起名。     这点小事,就顺遂了大哥的心愿吧。     盛烟写好给二哥的信,也顺便问候了方翎,把信封好卷起来塞进一个大酥饼里。他不敢找龙家的人送出这封信,想了想,就想出这么个主意,让杏儿买来一盒杏仁饼,把信藏在饼里,打算送到打造香球的那位老师傅那儿去。     另写了张纸条递到杏儿手里,让她一同交给这老师傅,盛烟嘱咐道:“里头画的是机巧的图样,可不能弄丢了。这盒杏仁饼是我赏给他的,让他老人家一个个慢慢地吃,记得对老师傅说,依照纸条上所言办好即可!”     杏儿认真记下,拿着杏仁饼的食盒,小心翼翼躲避着大老爷安插在附近的眼线,出府去了。回到朱栾院时,手中提着一个竹篓,装着七八只晚秋的螃蟹,个头挺大,像是刚捞起来不久的河蟹。她后头还跟着两个小厮,提溜着一个更大的篓子,里头约莫还有十几只。     盛烟一看,心道这丫头越来越聪慧了,该赏。     于是兴致勃勃从屋里出来,在小厨房外头看着她与馨儿用白酒醉倒了螃蟹,才捋起袖子把它们洗干净,而后一只只捆了起来。     盛烟站在边上瞧,觉得有趣,数了数螃蟹一共有十九只,便道:“晚上都蒸了,给四哥五哥六哥分别送去三只,大哥那儿送去四只,二姨娘那儿送去三只,留下两只我自个儿吃,你们俩共分一只吧。”     杏儿和馨儿点头说好,这就忙活开了,把捆好的河蟹放在了锅子里,准备各类作料以及几样下酒小菜。吃螃蟹自然是要饮酒的,盛烟爱喝桂花酿,杏儿就去大厨房抱了一小坛的桂花酿回来。     虽说到了晚秋,但这永嘉的螃蟹就是晚秋的螃蟹更肥美,盛烟和大哥错过了金秋时节的早蟹,今日这还是他今年第一口的螃蟹,因而显得有些兴奋了。     朱栾院的几位少爷都是好这一口的,杏儿是凑巧碰上了一个卖蟹的老翁,这才买了一大篓的螃蟹回来,在前些日子,他们也是吃过早蟹的。杏儿的意思,让盛烟给自己多留几只,但盛烟估摸着自己吃不下那么些,还是都送出去,免得浪费。     还没开始蒸螃蟹,盛烟就张罗着人在后院摆上了矮桌和藤椅,先让杏儿沏上一壶茶,他便悠闲地边看书品茗,边等着螃蟹上锅。     “所谓‘霜柑糖蟹新醅美,醉觉人生万事休’,有蟹有酒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哪……”盛烟躺在藤椅上遥望天际,低声感慨着,不由得想起翱翔在碧空之上的那只黑雕。它多好啊,想飞到哪儿扑扇着翅膀能够飞去,不像他,今晚只能寄情于酒与蟹。     可还没等他闻到螃蟹的香味,龙碧炼的书童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急着找他,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十少爷,我家主子刚才去了零陵轩,可不知怎么了……竟被大夫人打了耳刮子,被人架了回来,奴才见主子半侧脸都肿了……这,这可这么是好?”他说的急切,额上满是汗珠。     盛烟讶异地“咦”了一声,起身就往外走,连衣衫也来不及换了。“莫不是你家主子惹怒了大夫人?可有什么天大的事,大夫人会掌掴了六哥,这也太……哎,先不管那些,去请了大夫没有?”     书童忙道:“请了!还在路上呢!”     盛烟点头,这才急匆匆地进了龙碧炼的院子,就见一干仆人站在门外,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各自回去办自己分内的事儿,等主子醒了,仔细着你们的皮肉!”盛烟不苟言笑地往当间儿一站,仆人顿时散开,见他一改平日亲切温煦的笑容,都发了愣。     “好了,都散吧!嘴巴都严实点,这事儿不是你们可乱嚼舌根的!”盛烟又提了提语调,神色威严,仆人们纷纷低头,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临进里屋,盛烟让书童先站在门外等大夫,他自个儿进去。     龙碧炼痛苦的低吟声在房中幽幽响起,十分真切。盛烟揣着几分内疚走进去,就见他捂着右脸靠在床边,眼眶里似乎还有些朦胧的泪光。     “怎么就让她动手了?六哥,你还好吧……”盛烟走近了去,看到旁边有冷水和布巾,就沾湿了拧干递给他,“敷一敷会好些。”     龙碧炼叹息着接过去,敷在脸上,才对他道:“早想这般畅快地说一次,即便是挨了一耳刮又如何,我现在心里舒坦多了!”     “我的好六哥,你该不是直接就说出口了吧,我教给你的那些个说辞呢?!”盛烟嘟囔着,伸手要掰开他的手,“你且给我看看,打的重不重?把大夫人气得要打人,你也真是能耐!”     “呵,不是你叫我去的么?”龙碧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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