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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生存指南(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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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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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是家里有人做官的大家族,让他从小就读着家学。     而且,他还会武功,有个武艺高强的胖酒鬼师父,好像又和武林扯上那么一点关系。     盛烟实在猜不明白了。     在不断猜测之中,盛烟如愿以偿的考上了这年的七品阶。     也是从这年起,天翔朝开始流传一句话:龙涎之香与日月共存。正是因为龙盛烟这位龙家十少爷,将龙涎香在他手中与青木香、安息香、沉香等树脂香融合在一起,配以金盏花和茉莉花的花香露,制成了一味香气天真无暇的合香……好似可与日月同辉。     小小一粒香丸,终日香烟凝聚而不飘散,可谓“翠烟浮空,结而不散”,所到之处宛如慢步春雪山间,异香盘桓不绝。     不过,盛烟更换上兰色发带之后并未显得如何欢悦,他从制香开始就觉得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这种感觉很微妙,很淡,很轻,却能让他心头微颤。     同年,龙碧飞入考八品阶终于成功,成为了这二十年来最年轻的八品阶制香师。当然,盛烟十三岁就能入考七品阶,也着实令人啧啧称羡。     而四少爷龙碧熏也入考至了三品阶,五少爷龙碧沉考上了五品阶,虽说已经被盛烟远远甩在身后,但较之过往要用心刻苦许多,也不知是是不是因为真的开窍,知道要为自己和龙家的将来发愤图强了。     原本,如果龙碧升还在,这七品阶也是轻轻松松的囊中之物,然而……盛烟偷看一眼龙碧飞的脸色,只见他目光呆滞地盯着不远处的一个隔间,脸上无喜无哀,真真叫人担心。     龙碧飞嘴上从来不说,自己有如何想念碧升,但盛烟怎么能看不出,他是将思念刻入了骨髓里,合香时会不知不觉改用降真香,沉香阁里的蔷薇花还是一如往日般茂盛娇娆。二哥的房间谁也不让进,不让碰,他却常常整宿整宿地坐在里面,沏一壶百花茶,倒满两杯,独自品茗。     见不得他这副孤寂的样子,盛烟强拉着他去用了午膳,让四哥五哥都先回了客栈,陪他坐在酒楼的二楼栏杆处饮酒,喝的还是往年他们都会点的桂花酿。     酒入愁肠愁更愁,但盛烟劝了这么久,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尽,大哥每当看到这些与二哥有关联的事物,哪怕是一盘他爱吃的菜,也还是控制不住,会怅惘失神。     自己又如何能劝的他不醉?     或许醉了,他还能好过一点。盛烟每思及于此,总会想,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但这不但是他一个人的选择,也是二哥重重思虑后的决定,只希望大哥过两年成亲之后能变得开朗些,等有了妻子子女作为新的牵挂,应该……能如二哥所想,放下他过去所有的执念。     不过看着大哥醉倒在桌前,盛烟还是很苦恼的,是叫小二把他送回客栈,还是喊茗言过来把他背回去呢?     正矛盾的当口儿,一个马夫打扮的人跟着小二进来,对他低头拱手道:“请问这位爷,可是龙家十少爷?”     盛烟疑惑地打量他一眼,道:“哦,在下便是。”     “那太好了……”马夫说着从身后拖出一个硕大的锦盒来,搁在桌上,说道:“有位少爷,托我把这件东西送给您!”     说完也并无要赏钱的意思,笑呵呵地走了。     盛烟没来得及喊住他,视线被眼前这个锦盒吸引力住了,心说谁会送自己东西?前些日子,舒砚哥倒是写信来说要来灵邺观摩自己的品阶试,但至今没见人影,难道是他失信所以送了件礼物来?     纳闷地看了几眼,盛烟抿着嘴把它打开来。     就见大小不一的几个琉璃器皿码放在里头,用柔软的棉花和布料塞着,以免意外磕碰。盛烟乍一看没看出这些是什么,拿起一个仔细放在手里观赏了一阵,蓦然,狂喜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屏住了呼吸看着这精美的物什……“这是,这是琉璃蒸凝器?”     他一直想要得到的,一整套用以蒸凝花香水的琉璃蒸凝器。     不同的大小,不同的凝结槽可以制造不同浓度的花香水,是盛烟曾经根据那本神秘香谱上的图解,重新绘过图的。可惜,他不知何人有这样的手艺,可完全依照自己的意思,巧用琉璃。     而这份图纸,除了自己,只有一个人看过……     盛烟把东西小心翼翼放回去,盖上盒子,塞给小二十两银子,让他看着盒子和龙碧飞,就撩起衣摆跑出了酒楼,想要找到刚才那个马夫。     但是,哪里还有马夫的影子。     盛烟在人声鼎沸地街上来回跑着,于人群中寻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额上满是剔透的汗珠。脸上带着惶急之色的浅笑,昭示着他此刻是如何焦急与欣喜。     “夙,我知道是你!你在哪……你出来见我啊!”他大声喊着,在人群中放声呼喊,却没有人答应。     盛烟焦急地又跑了几步,气喘吁吁地继续喊道:“夙,你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为什么敢送我礼物,却不敢出来见我?!”     路边的行人都奇怪地看着这个少年,看着他大汗淋漓,从长街的东头跑到西头,不停地大声喊叫,却还是没找到想找的人。     “夙你出来,我让你出来啊!”     “夙……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盛烟脱力地靠在一棵树干上,喃喃自语。他已经跑不动了,汗水从眉头上渗透下来,打湿了眼睑。     背街的一条巷子里,一辆马车上坐着一个歪歪道道的胖车夫,头带一顶大大的黑色纱帽,腰间挂着个胖圆的酒葫芦。     他掏了掏耳朵,对着马车的帘子叹了口气,轻声道:“我说你啊,出去见一面又怎么了?听盛烟这喉咙都喊嘶了……你不心疼,我可心疼了。”     半晌,里面传来一声压抑而低沉的回答:“师父,你就别戳我心窝子了。再等两年……等我彻底得到了四哥的信任,等我有能力保护他不受伤害……”     少年紧紧攥起的拳头搁在膝盖上,膝盖上是一袭滚边金丝、绣着盘龙的白色云锦。斑驳的光影中,他眉心一个如火似焰的“夙”字,宛若一束火苗,映照着他萧萧肃肃的清俊面容,丰姿隽爽,骨玉眉轻。     作者有话要说:照现在这进度,搞不好中秋可以上肉肉了,矮油~~~捂脸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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