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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生存指南(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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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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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玉人倚笼图。     杏儿脸色尴尬地想要叫醒盛烟,被岑舒砚拦住,摆了摆手。     见岑二少彬彬有礼,又比自家主子年长了许多,脸上并无受到慢待的不悦之色,杏儿这才低头走了出去,准备一会儿前来奉茶。     岑舒砚打从心里感激,老天给他这样一次亲近盛烟的机会。     他只静静坐在椅子上,并无其他动作,安然凝望着距离自己仅仅一手之遥的盛烟,就感觉心口插上了一株白莲,缓慢地绽开了纯白的花瓣,细细簌簌的声响,都坠入了水中,化作了连绵不绝的涟漪。     脑海里就隐约想起了一首词,是为薛昭蕴的《醉公子》。     “慢绾青丝发,光砑吴绫袜。床上小熏笼,韶州新退红。叵耐无端处,捻得从头污。恼得眼慵开,问人闲事来。”岑舒砚低沉吟起,声声慢,这首词原本是形容女子斜倚熏笼的酣睡美态,但他却觉得,相较之下,眼前的景致更美了几分。     怎忍得轻眨眼睫,错失分毫。     岑舒砚就这么一寸寸地端详着,从盛烟的光洁的额头,到鼻翼、眼窝、耳廓,直至娇俏尖巧的下巴。     一抹浅笑,悄无声息地在他唇边微微发胀。     不知看了多久,杏儿奉茶来时,盛烟的手才动了动,从熏笼上抬起头来,慵懒地掀开眼皮,半眯着眼看着岑舒砚。     岑舒砚就端着茶盏,笑而不语地望着他。     盛烟这才“咻”一下睁大了眼,慌忙坐起来,拢起被子束起发丝。他这个主人真是太失礼,一点待客的样子都没了!     岑舒砚毫不介意地对他道:“你慢些来,我不急。”     “杏儿,你怎的不叫醒我!”盛烟瞪了杏儿一眼,又忙叫她过去给自己梳头。杏儿就咂咂嘴,跑过去拿起梳子,手指灵巧地给他梳起来,还忍不住小声打趣了一句:“小主子平日不是会自己梳头的么,怎的今日想起奴婢的手艺了?”     盛烟对着铜镜瞪他,“你这张嘴,这会儿是想讨打么?”     殊不知,有时早晨用不上杏儿,是因为酆夙扬给他梳好了。盛烟自己梳头的手艺还是那么差,勉强能给夙绾个歪歪斜斜的发髻,不让它散乱而已。     岑舒砚就笑意淡然地喝着茶,偶尔往这边瞥一眼,在盛烟脸上停留片刻。     待衣冠整理好了,头发也束好了,盛烟起身对岑舒砚拱手道:“舒砚哥哥,盛烟今儿个真是失礼了。”     岑舒砚扶了一下他的手,道:“无妨,你若是对我礼遇过度,我才是要生气的。”     盛烟就笑着坐下,让杏儿把糕点果脯什么的都拿上来,与岑舒砚闲话起来。     “听闻,宫中也有熏笼皆以玳瑁为装饰,可是真的?”盛烟问。     岑舒砚知道他对这些总是感兴趣,就多说了几句,道:“太子纳妃,有漆画手巾熏笼二,大被熏笼二,衣熏笼三……不同的熏笼配着不同的香炉,用起来不可有任何错失,倒是麻烦得紧。”     盛烟感叹地点点头,“可是宫女们熏衣熏被?”     “那是自然,太子妃过去在家中也是自己动手的,但到了宫中,毕竟身份尊贵了,这事儿就是宫女的活计,她不过在一边提点提点也就是了。”岑舒砚和盛烟坐在一块,这话总显得多了许多。     盛烟应了一声,好奇地又问:“其实……舒砚哥哥可知当今太子的名讳?我啊,不想问大哥二哥这些个,怕他们笑我不谙世事。”     “呵……”这话,让岑舒砚高高扬起了嘴角,而不是浅笑,倒看得盛烟一愣。     就听他道:“当今太子名讳曜扬,字季容,排行第四。”     “咦,怎么不该是嫡长子继承皇位的吗?”盛烟疑惑地问。     岑舒砚提醒他这话可不能在外头讲,才道:“本当如此,但当朝大皇子早年病逝了,二皇子资质不好,三皇子纵情声乐,如此排资论辈下来,就轮到了四皇子也就是如今太子的头上。”     “哦,原来如此啊。”盛烟自觉总算多了点见识,“那舒砚哥哥可知,这皇族‘酆’姓的来历?”     这点问题更考不倒岑舒砚,他顿了顿道:“酆姓远祖早就周代就有了,据通志氏族略上记载,周文王的第十七子,当时就受封于酆地,被封为侯爵,称酆侯。其后,他的子孙后代就世代以国号“酆”为姓。如此说来,酆姓其实是酆姓起源于姬姓的,我们天翔朝的开国皇帝名为酆典,甚以此姓为荣。”     盛烟佩服地看着他,道:“舒砚哥哥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与你听。”岑舒砚脸上的笑容仍旧是淡淡的,伸手拿起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好甜。”     盛烟低头一看,心说糟了,怎么把夙最爱吃的栗子糕给拿出来了,这下可好,晚上他定然又要跟自己闹。     晚膳时分,盛烟提议在后院的梨花树下用膳,岑舒砚欣然同意。     两人便一边看着夕阳,一边有说有笑地用膳,直到月牙儿斜斜挂上房顶,才命杏儿把残羹冷炙撤了下去。     约好了明日去芸梦湖泛舟,盛烟把岑舒砚送到了门口。     之后,快速洗漱完毕,盛烟抱着香软的被子上了床,把小司抱在膝盖上,捏着他的小爪子在手中把玩,另只手熟练地翻书。待一更时,让杏儿把桂花鸭给热好了送进来,又沏了壶热茶,便吩咐她可以睡去了。     然而,三更过后,夙还是没有出现。盛烟气鼓鼓地蒙头盖被,把偷摸着想去偷吃的小司一把拽进来,塞进了自己胳膊底下。     闷睡了半晌,盛烟爬起来露出脑袋,觉得这被子盖着又有些热了,心里烦躁得不行。     过去,夙也曾三天两头消失过,但盛烟从没感觉这样焦虑过。     抱着膝盖坐起来,他忽然跳下床,把藏起来的那个木头盒子从一块暗砖下掏出来,揭开一看,摸了摸胸口。还好,夙给他的玉牌还在,但是……玉牌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让盛烟久久回不了神。     夙……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节真要我加更么?嗷喂~~~     有多少亲喜欢岑二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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