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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生存指南(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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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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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风很静,含着一股沉闷的檀香味,就像是焚香台的那只大香炉忘了添香快要烧见了底。     静得盛烟心里多了几分惊讶,奇怪,怎么有人忘记添香了?     别以为这是小事,要是大夫人知道了,肯定会挑起长长的细眉,罚跪下一长排的丫鬟。不管是普通的、贴身的、还是通房的丫鬟都得跪下领罚,并且一直跪到前厅的台阶下去。     龙家大夫人管训后院的排场,从来就小不了。不仅姨娘们怵她,几个哥哥们也都是怕的。所以每次远远看到大夫人管训后院,身为被不受宠姨娘的儿子,盛烟都会躲得很远。     不过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为什么大夫人会派一个贴身婆婆来传话,让他去前面一趟。前面,说的是一个叫焚香台的地方,地方很大很雄伟,从外面看有点像宫殿。     当初盛烟刚识字时,还把这三个字念成了林禾口,被路过的三姨娘听见,捂住肚子笑了一路。当时四姨娘就慌忙拉着他退到一边,盛烟虽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退,却也知道自己让四姨娘出糗了,在龙家出糗,便是要看人脸色的。     这点,他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盛烟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还是不敢见大夫人,犯憷地转身想跑,可奶娘把他拽的死紧,声音里还含着几分惶恐。自从四姨娘死了,盛烟最害怕这种声音,一听奶娘抖着嗓子喊他,他就只好蔫蔫地扬起圆润的小脸,乖乖跟着。     奶娘牵着他,穿过大红砖瓦的回廊,奔向焚香台。刚绕过焚香台,盛烟眨了眨一双俏丽的丹凤眼,瞥见有几个同样打扮的妈妈也朝着同一方,神色惶然地跑着。     就觉得自己的小手,被秦妈妈抓的更紧了些。     一路上,因为衣摆过长,盛烟好几次都被绊着,差点摔倒。为了不出糗,他不得不边跑边不停地撩衣摆,一张小脸因此而涨得通红。     急忙跑了一会,盛烟觉察出事情的不对了,这么些人,不会都是大夫人叫都前面去的。别看他才八岁,有些事还是知道的。比如,自己出生的不是一般的家庭,而是龙家,永嘉的百年豪门,最有头有脸的望族!平民百姓只要提到,都会羡慕得不得了,啧啧称赞几句。     也是,世袭的世袭荣雍侯俸禄啊,祖上得积上多少德,才能得到这种荣耀。     所以宅子里是有很多规矩的,平日里无论是哪房的丫鬟婆子,哪怕是最末枝的奴才们,也从不敢在宅子跑得起了尘。可今日都跑得这么焦急,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偷偷看了眼秦妈妈焦虑且凝重的脸色,盛烟不自觉把薄薄的唇瓣咬得发紫。     希望,不管出了什么大事,大老爷也不要生气才好。     大老爷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应该被他称呼为“爹爹”的人,但是盛烟对这个称呼很陌生,除了有一次隔着屏风喊过一次,再没有喊过。他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何每次私底下称呼他大老爷时,奶娘总要轻拍着他的背叹气。     其实,他并不希望大老爷来看他,因为他连爹爹都叫不好,要是出糗了怎么办?现在可没有人再拉着他的手退到一边了。     走着走着,盛烟又忽然想起,昨儿个刚惹了二姨娘的不高兴,今日既然是大场面,也许免不了照面,自己应当找个机会去赔礼,再怎么说,她是三哥的亲娘,纵使说话刻薄了些,几句话不离四姨娘离世前那一箱子陪嫁的沉香,他也不该一口回绝。     不过是个庶子,还是最不得宠的四姨娘的儿子。二姨娘随行的丫鬟小夕偷偷与其他婆子说的这句话,盛烟可是听得清楚。     跟着奶娘转过回廊,到了朱栾院跟前,盛烟看到一群丫鬟婆子站在院外几树妖娆的桃花下,凑在一块,简直要把院门给挤破了。     盛烟天生耳朵尖,侧过耳朵,就听见不知是哪个房的丫鬟叹了口气。旁边的几个丫鬟也紧巴巴地往里看,低声议论,却都不敢越过院门一步。还有几个丫鬟婆子偷偷拭起了泪。她们还说什么好可惜,大老爷很生气,二姨娘哭得晕过去好几次之类的……     外侧,严妈妈看到秦妈妈带着盛烟来了,快步走过来,略微对他行了个轻薄的礼,喊了句“十少爷”。然后立马直起腰,皱眉斥责秦妈妈,说她不该捡在这个时候,领着人过来。     “院子里出了事儿,二姨娘方才哭得断过气去,大老爷和大夫人都在呢,这若是见了……”她顿了顿,眼神不屑,“还指不定气出一口血来!”     她这明里暗里,斜着眼瞅了自己,说的不是自己又是谁?盛烟不安地抬起头,又踮起脚尖往里     探——     是哪位哥哥出了事儿吗?     他惴然地扯了扯秦妈妈的手,想问一问。可秦妈妈脸色幽沉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     盛烟顿时心里有数,看来,这不是他能问的事哪。     训斥了好一通,严妈妈才让秦妈妈和盛烟靠边等着,转身往院子里走。冲着那头咳嗽了一声,扎成堆的丫鬟婆子很快四散开,给她让出一条道。看看,虽说同样是下人,可只要跟在大夫人近前,那是比偏房里的少爷小姐们也多了份尊贵。     盛烟看着秦妈妈的眼眸里,就多了一分可怜。又想到自己,鼻子有些酸。     他年岁小,知道的事情有限,可总听老迈的婆子在母亲房下嚼舌根,说龙家如何等级森严,正房如何尊贵,还经常在背后说那些得宠的婆子坏话,满嘴的妒忌。这个严妈妈在背后是被人骂的最多的,说她怎么趾高气扬,怎么浑身都是十足侯门望族的派头。     盛烟就想,其实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幸运,仰赖了正房的名头。母亲是曾经说过的,婆子丫鬟也都是奴仆,再有势力,也都是些狗仗人势,没什么可怕的!他在这家里,可是正儿八经的少爷!     静待了半个多时辰,进进出出了一**的人,盛烟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得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呜咽与哭喊声,由远及近,宛若挣脱了线绳的风筝。     撒了秦妈妈的手,盛烟找见一块干净的石凳坐着,细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蛋行映出阴影,额头的刘海微微落下,露出他左边眉梢处的一颗痣。     这颗痣极小,带着一点微红,如果不细看是并不显山露水的。     又过了一会儿,好几个端着热水和帕子丫鬟进进出出。管家林叔又带了三四位大夫过来,进去了就没出来过。     其中一个大夫盛烟认得,他带着两位药童,是永嘉城里最出名的从太医院退休的老御医,有一回他来给四哥哥看病,他躲在暗处瞧见过。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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