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你看你也不小心点儿，”田田小心翼翼地把婚纱挂好，在起了褶皱的地方抚了又抚，一边责怪毛头，“这东西压坏了不能烫的，连洗都不能洗……”
“哪里压坏了啊，我怎么没看出来？”程牧阳坐在床上歪着头看她整理衣服，“那裙子不都是这样皱巴巴的么？”
“什么皱巴巴的你不懂就不要乱说！”田田回头怒视他，“要是还不了了你给我出钱买下来！”
“你说得轻巧，”田田嗤声，“这个婚纱就算是平价的也至少要好几千美元呢，你买回来供着啊？”
“不供着，”程牧阳走到田田身后抱住她，“买回来让你天天穿给我看……”
“美得你……”田田轻声笑，“你个臭流氓，起来了也不穿衣服！”
“你不也没穿么？”程牧阳双手捧住她胸前揉了揉，“我这也能叫一手掌握吧？”
田田痒得笑出声：“你是什么都没穿，我还穿内裤了呢！”
程牧阳低头在耳边轻声问她：“刚才没戴那个，不要紧吧？”
如果按照他的意愿来的话，那当然无论出于什么样的想法都是不戴最好，但是田田跟他明确表示过，在婚礼之前还不想中奖，原话就是“不想大着肚子穿婚纱”。
申明珠无意中提了一句，谁谁家的孩子结婚的时候，其实都有了几个月了，只不过冬天那时候穿的衣服多，不大显怀而已。
田田听了不以为然，心想我又不是在冬天结婚，这怎么能放在一起比。孩子什么时候不能生，非得挤在这一时半会儿的么？
程牧阳在这点上是完全尊重田田安排的，但他向来对小宝宝就很向往，听了申明珠的话之后就也有那么些意意思思的，但田田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你想让我大着肚子被闹洞房吗？！”
他当然不想，而且他也不想在洞房那天晚上只是那样干巴巴的抱着肚子圆圆的老婆没事做，这真的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考虑了利害关系之后，程牧阳表示坚决拥护老婆的意见。
“没事儿，我看过日历了，”田田倒是很放心，“我这几天是安全期，不要紧。”
“哦……”他低头了，双手仍然在她胸前揉来揉去的，田田被他揉的难耐了，身子一缩从他胳膊下面钻了出来：“干什么，欲求不满啊？”
程牧阳不说话，只对着她傻呵呵地笑，田田一指头戳到他脑门上面：“没门！”
“为什么……”他有点失望，“我都十七天没见到你了！”
“那你是想我了？”
“嗯！”坚定的点头。
“屁，”田田果断拆穿他，“你才不是想我，是精虫上脑了！”
“就是想你的！”程牧阳把她抱过来，“顺便也想想别的……”
“想也不行！”田田挣开他走进浴室，“你快找衣服穿了，我先洗个澡，然后我们就出去。”
“出去干吗？有事？”
“嗯……”
程牧阳的电话适时的响起：“喂……奶奶？啊……回来？你怎么知道……”他抬头诧异地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呃？我……啊，好……好……”
于是田田哼哼着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程牧阳放下电话很严肃地站到了她面前：“好吧，你还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
“呃，我们……一会儿，出去吃饭，”田田诧异地看着他，“大宝请客……”
“我不是说这个，”程牧阳看着她，“没有什么别的事了？”
“没了啊！”田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啊？”
“你给奶奶买什么东西了？”程牧阳晃晃电话，“要老实交代。”
“买什么了……没买啊！”田田装蒜，“那是从……”
“你自己说过的，撒谎会变丑。”程牧阳淡淡道。
“好啦……项链是我买的！”
“还有呢？”
田田烦躁：“哎呀我说不清楚啦！一会儿见了大宝让他跟你说去！”
“还有大宝的份儿？”程牧阳隐约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是我让他帮我忙的，”田田嗫嚅着，“今天说了是他喊吃饭，其实就是我请他，他找地方，等等你问他不就什么都说清楚了么……”
打电话一问，大宝还在豆豆的店里没动身，他们也就一起先去了那里。见了面之后，田田就让大宝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解释给程牧阳听，一来她觉得自己说的话显示不出来其中的良苦用心；二来大宝向来是个大忽悠，万一毛头真的不高兴了还可以拿他当挡箭牌，就说自己是平时受了他的蛊惑，以为他真是什么能办事儿的人啊云云，总之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不找他找谁，一来二去责任就撇的干干净净的啦……哎呀呀我真是聪明伶俐，田田在心里夸着自己。
“什么居士啊，”豆豆只知道金链子不知道其他，听了之后就迟疑地看着大宝，“喂，别又是你从俄罗斯请来的吧？”
“前苏联……前苏联跟俄罗斯是不一样的你知道么？”大宝摇头纠正她，“这也不是前苏联的，这次是巴伐利亚山区请来的……”
“什么？？！”田田瞪大眼睛，“巴伐利亚……你再说一遍！！！”
“咳咳，巴伐利亚……请来的……”大宝有些慑于她骇人的眼神，吞吞吐吐地回答。
“巴伐……你！！！”田田差点暴走了，“我……你……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程牧阳没什么要发火的迹象，只是饶有兴致地看了田田一眼，好像在说，怎么样，傻眼儿了吧自作孽吧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大宝既然承认那是“巴伐利亚的居士”，那意思自然就是，骗人的居士。田田震怒了，她没想到这次请大宝来帮她骗人，居然连她自己也一同骗了进去。
大宝从小就有个好本事，那就是把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后来当了商人估计就是应了这个天赋。在别人都笑场的时候他还能坚持着一本正经的表情，往往弄得人们云里雾里的，原来坚信的正确答案也纷纷开始动摇了。
上高中的时候学校里举行大合唱比赛，毛头班上唱的是《太行山上》，田田在下面听着就对大宝说：“这歌儿叫什么名字，还挺好听的。”
“嗯，”大宝装模作样地点头，“这是根据一首前苏联民歌改编成的。”
“前苏联民歌？”田田疑惑了，“这不是红歌赛么，怎么会有前苏联民歌？”
于是探身问前排的豆豆，豆豆则是一个大白眼：“你听他胡扯八道！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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