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只是不放在明面上,探春却也不好劝了。
宝玉却是不瞒着黛玉的,可惜到底是个外行,做得几次都不太如意,最后勉强得了两盒使得的,捧着过来与黛玉现宝。黛玉也觉新鲜,不由也细细看来,不想宝玉说得兴起,竟是一面说,一面拿起一盒抹了就往嘴里送,待吃了两口,方想了起来,不由拿眼偷瞧黛玉脸色。黛玉早就瞧见了,如今见他这般做作,反而失笑,不由啐道:“你即爱吃,谁还拦着你不成,做什么做出这等样子来?”
宝玉也不语,只是笑。黛玉瞧了,不再逗他,斜睇了一眼,撇嘴道:“原说你不该轻薄了好好的姑娘,如今这膏子是你制的,又不曾是在别人嘴上,你吃就吃了……怎地又想不开了?”
宝玉见黛玉果真没生气,心下才松了松,又拿这胭脂做人情要送于她。黛玉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原是你的丫头辛苦了许久做得的,你若给了我,倒是让她们怎么想?偏我如今又使不着,何苦糟蹋了。”
黛玉又是丫头,又是轻薄地说了一通,待瞧见接宝玉回房的袭人时,不由想起一事来。待宝玉一走,她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书来,找得片刻,却又笑自己呆了,此物功效过于玄幻,黛玉自来都是当奇闻在听,所用之物,要求诸多,不比脂粉,更是难做。真若找出方子来,自己只怕也是做不能的。……她于此物本是十分厌恶,按前世的说法,些乃是“封建礼教下野蛮的男人们强加在古代女子身上的枷锁”,如今想想,这世里还不曾真正见过此物呢。想来林家是上无祖母等老一辈的女眷,是以无人提起。母亲又是来自贾家,而贾府么,本是武将出身,于这上面到底少些规矩。如今想来,为着这贾母非要将一个男孩儿养在女儿堆中,倒是可以将此物寻将出来使使,若真有效用,不说能证得自己清白,就是贾府里那围攻绕着宝玉的一摊子烂事,也是可以有迹可寻了。岂不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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