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也要任性一回,真的,要当一回**不听人言的霸道皇帝了!
在刘统勋离开京城赶赴云南的那天晚上,养心殿的灯一夜未灭,第二天,和亲王弘昼带着顾青竹‘见牌如见朕’的御赐令牌赶赴广州,另外三人则带着顾青竹的密旨分别赶往漳州、宁波、云台山三地,四人忙得天昏地暗,累得每天沾床即睡,人都瘦了一圈。
就在和亲王哀怨兼兴奋地忙碌的时候,京城的顾青竹却盯着养心殿书房中一个书架,面无表情:“暗卫,去找粘杆部的人,让他们查查看,最近的京城士子圈中有什么异动。”
“是。”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果然不出所料,顾青竹伸手取下书架上的明显被动过的论语,轻轻摩挲着,眼中寒光闪烁,只稍稍调查了一下,一个清秀的小太监就被带上来惊恐地跪在在殿中,面色惨白,簌簌发抖。
当侍卫将从他的住处和他家中找出的近千两白银搜出来的时候,小太监知道泄露考题的事情败露了,趴下拼命磕头,连声哀叫着饶命!
也许是这段时间已经见过了太多的生命消失,也许是几天来一连串的事情让他的情绪暴躁了很多,顾青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直接叫人将他拉了下去交给内务府,该杖毙还是该怎么样按律行罚。
休息了一下,顾青竹翻开论语,重新出题。
在这些纷乱中,乾隆二十二年的殿试,终于到来了。
乾隆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二日,一百多位贡士怀着对未来的梦想,走进了金銮殿中,接受多年苦读后要面对的最后一个难关,是被打回原形,还是一跃冲天,就在这短短的一天中。
顾青竹坐在龙椅上,努力压制自己想打呵欠的**,昨晚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睡得不踏实,老是突然惊醒,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疲惫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动一动都难,哪里还能转动起来。
将这些天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应该没有遗漏的!
嗯,既然会忘记,那应该不会太重要。
怎么可能不重要!
见到贡士中间那个少年稍稍探出头,望向他,表情由好奇转为震惊不敢置信,最后染上被欺骗的愤怒和委屈,顾青竹来不及想为什么距离这么远自己却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人的表情,心中叫苦不迭,科考啊科考啊,为什么他竟然忘记了善保也是进了会试要参加殿试的贡士之一呢?明明上次见面他还特意告诉自己的,为什么自己居然忘记了啊······
强忍着扭头的冲动,再看去,那少年已经和其他贡士一样低垂了头,默默地隐在其他人身后。
顾青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心中难得地升起了心虚,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小孩啊,看起来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该怎么办呢!
顾青竹只顾着皱眉苦恼,没注意到他烦恼的对象不着痕迹地瞄了他一眼,嘴角隐晦地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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