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新月自尊自爱,放弃执着就只在心底默默地爱着阿桂也就罢了,或许能得一声‘性情中人’的赞叹,可是她安静了几天后又再次跑到了阿桂家,对着博尔济吉特氏跪下磕头,求博尔济吉特氏就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平民女子,说自己可以放弃和硕格格的身份,甘愿做妾,不求能得到阿桂的感情,只要能和阿桂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偶尔能够见到他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博尔济吉特氏哪敢受她的跪拜,拼命地躲,新月就跪在地上跟着她转,让丫鬟们扶也没办法,扶起来她就再跪下去,也亏得见博尔济吉特氏治家严谨,接待新月的时候身边的都是心腹,否则,这件会惹来滔天大祸的笑话早就传扬出去了。
新月仿佛也是豁出去了,一开始还只是求博尔济吉特氏,后来抓到章佳氏家的哪个人就哀求,甚至对要扶她的丫鬟们磕头,最后丢掉最后一丝表面功夫,呆在府中一心一意要等阿桂回来。
阿桂被逼无奈只得去自己的一些好友家借住,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对方是身份高贵的格格,不能打不能骂,好好和她说她也听不进去,一味地固执己见,总是认为只要自己努力,两人再相处久一点,阿桂一定会爱上她的。
博尔济吉特氏看着一副坚定表情,甚至恨不得化成一座望夫石的新月,真的绝望了。
人跟人的思考回路,怎么可以差异到南辕北辙这么长的距离?
跟新月无法沟通的结果就是,阿桂被逼得自动请缨,主动要上战场。
虽然皇上没有答应,但是博尔济吉特氏却因此想出了一个主意。
你不是要找阿桂吗?可是阿桂不在家啊,真的不在家啊!你问他去了哪里?你不知道吗?前几天边境又出什么事了,阿桂身为一个武将,前往边疆守卫祖国自然是义不容辞。
反正端亲王府在京城里一点人脉都没有,朝堂上的事情新月也没资格知道,很理所应当地就上当了。
知道阿桂不在,你总该歇歇了吧!博尔济吉特氏如此想到,她做梦也没想到新月在被骗后忧伤地在房中坐了一刻钟的时间就下了一个决定——她要到战场去!她要去找阿桂!
不过在走之前,她找来了一个人——云曦,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云曦,然后就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智囊,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意见,边境那么大,她应该到哪里去找阿桂呢?
这段日子一直同样很烦恼的云曦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一根筋格格,你还可以再白痴一点吗?
不过血必须暂时咽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打消这个没脑子的格格想出的这个同样没脑子的决定。
跟新月相处过一段时间,已经深知她性格的云曦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使哀兵之计,或是一味反对打压,而是拉着新月坐好,语重心长地对症下药,当起了知心姐姐。
首先,云曦肯定了新月对阿桂真挚的感情,并表示自己非常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此中新月激动地握住云曦的双肩,感动得泪光闪烁,云曦不着痕迹地将那双手挪开),然后温言细语地循循善诱,着重一一详细讲解这件事会对阿桂将军造成的伤害,(此中新月又再度激动地站起数次,却都在云曦温柔委屈的神情下默默地坐回去)。
最后,云曦深深地看着她,语气哽咽:“格格,您是这么这么的爱着阿桂大人,您忍心让自己成为阿桂大人的累赘,为他带去无尽的麻烦吗?”见新月还在犹豫,猛然厉声道:“难道格格说自己对阿桂大人一片真心,愿意为了阿桂大人付出一切的话是骗人的吗?所以您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想法而不顾阿桂大人的处境?”
“不不不,云曦,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新月震惊地看着一脸失望和不敢置信的云曦,激动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视甚至是侮辱我对阿桂的感情呢?你明明知道,我为了他,身份、地位甚至是性命都可以统统不要。”
“我本来是相信,甚至是为此佩服着格格,崇拜着格格,所以才会那么努力地帮格格,可是现在,格格您的所作所为,却让云曦失望了,原来,这份让云曦感动的神情,居然是这样的自私!”两行清泪顺着云曦的脸颊滑下,这泪,却不如云曦失望的表情更让新月动摇。
“我,我真的错了吗?我不应该去战场找阿桂!”新月喃喃着,表情茫然,眼神明显动摇了。
“格格!”云曦低低地柔声唤着:“格格,相信云曦吧,这么长时间了,难道您还不相信奴婢吗?云曦是不会害格格您的。”所以你就乖乖地呆在这府里头,不要异想天开了。
是啊,云曦的聪明帮了她那么多次,自己应该相信她的,新月失落地想,同时又庆幸当初出宫的时候向太后要了云曦,否则,她就要为阿桂惹来麻烦了。
阿桂,阿桂,新月这样想念你,你呢?有没有想念新月?你那天说的话,真的全是真心的吗?你真的,对新月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呵,这个叫云曦的宫女倒是个聪明伶俐的。”扔下手上的情报,顾青竹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了想,招来暗卫,吩咐他们去给新月下点让人身体虚软,四肢无力的药物,不要让她能够出了端王府的门,对外就说新月格格思亲过度,病倒了,这样,才叫万无一失啊。
嗯,又一有阵子没出去了,今天就再出宫去转转吧,善保可是说下次见面介绍那个叫海兰察的少年给他认识的。
顾青竹愉快地整理了一下,施施然地带着身后隐藏的暗卫出了宫,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劲。
出宫和见善保——这二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派人约了善保在老地方见面后,顾青竹坐在惯常去的茶楼雅间,眯起眼睛,苦恼地想着该怎么处理那位新月格格呢?
总是捂着不是个事啊,而且这样的女子指给谁家都有点良心不安的感觉。
为什么这样的女人居然会顶着个王府格格的头衔呢?
顾青竹后悔啊,你说他当时为什么不找个理由直接将那姐弟俩带去皇宫呢?现在好了,不少大臣都见过新月长什么模样了也大概知道她是什么德行了,就算他有指婚的权利,也不好硬将人塞过去啊,而且新月的身份摆在那里,再加上异姓王本身的特殊,选择的范围就更少了。
到底该怎么办啊啊啊!!!
顾青竹抓狂。
当善保气喘吁吁地进了雅间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男人烦恼的样子,他怔了怔,然后突然扬起大大的笑容,朗朗地喊了一声:“叔!”
顾青竹闻声转过头来,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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