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正是多事之时。
十天后,顾青竹收到了率军前往荆州平叛的阿桂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知道当阿桂率军赶到荆州的时候,荆州已破,到处一片战火,端亲王府上下悉数战死,阿桂只来得及从弥漫的硝烟中救出了奉父母之命携幼弟逃出荆州的端王府嫡格格和端亲王府最后的继承人。
虽然不太好,但是顾青竹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端亲王府居然活下来一个继承人,像齐王那样只留一个注定会嫁出去的格格多好,可是人已经救出来了,还能怎么样?怎么说端亲王一家头上还顶着殉国的名声呢!
还没等他想好对这对命大的姐弟的处理方法,工部尚书急奏,铜山一带黄河决口,造成水患,请求皇上定夺,该如何行使!顾青竹即令工部人员立刻调查清楚一切事宜,同时派人宣曾经就任过工部尚书的刘统勋全权负责此事,所需所令,工部成员必须全力配合!
姜果然是老的辣,刘统勋到工部走了一遭,将有关黄河水患的资料统统找了出来,又捧着下级呈上来的情况汇报苦读,最后带着一众人亲自去了铜山,然后呈上急报,对顾青竹奏陈疏防之策,绘图以示详细情况,顾青竹当即下令户部拨款,因为知道清朝官场官官相护严重,为了防止有人贪心这笔赈灾银两,利欲熏心,为了钱财无视百姓性命之危对此事多加阻挠,在朝堂上公然下旨,说出了“一切事宜俱交由刘爱卿负责,如有不便,可不必告知于朕,爱卿全权处理即可。”的话,这等于是给了刘统勋一把尚方宝剑,刘统勋接到圣旨后,精神大振,感激顾青竹对他的信任,对这件事更加卖力。
‘朝廷据图令其随地规划堵御。黄河复归故道,朝廷嘉其绩,令与策楞、舒赫德一并叙升。他十视河坝,两刘统勋两修海塘,前后奏章数十起,皆中机宜,剔除积弊,利于民生。河南百姓为之立祠于黄河南岸。 ’——引自百度。
不过,即使是这件天大的喜事也不能将顾青竹那颗被打击得片片飞散的心重新粘合得完好无缺。
用一句如今网络上的一句名言形容那就是——他、被、雷、到、了!
你见过一个刚死了父母不到两个月的少女含情脉脉地看着一个男人吗?
你见过一个刚死了父母不到两个月的少女毫无悲戚之色地含情脉脉地看着一个男人吗?
你见过一个刚死了父母不到两个月的少女毫无悲戚之色地当着无数人的面含情脉脉地看着一个男人吗?
你见过一个刚死了父母不到两个月的少女毫无悲戚之色地当着无数人的面含情脉脉地看着一个年纪大得足够当她父亲的男人吗?
你见过一个刚死了父母不到两个月的少女毫无悲戚之色地当着无数人的面含情脉脉地看着一个年纪大得足够当她父亲还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男人吗?
如果这样的女人你都见过的话······
那么你见过一个身份高贵的刚死了父母不到两个月的异姓王格格跪在金銮殿上当着无数人的面甚至当着顾青竹这个皇帝的面含情脉脉地看着被她的眼神逼得面色煞白一副快要昏倒模样的有名的豪爽将军吗?
顾青竹甚至觉得,如果这位新月格格再这么不知收敛地看下去,阿桂要么是干脆直接地昏过去要么就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地暴走,一刀劈了这个女人!
其实说起来,看着这位在战场上勇猛无敌的将军被一个弱女子逼到几乎崩溃,这场面真的很好笑。
好笑到顾青竹甚至觉得自己所在的这个清朝难道只是一个披着古代皮的架空世界吗?除了唐朝时期外的古代不是都挺保守的吗?为什么这位新月格格一副现代人自由追求爱情的潇洒姿态,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就算满洲的规矩不像汉族那样保守,那也不会开放到这种程度吧?
再加上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三个异姓王······
所以说,他所穿的果然是一个伪清朝的世界吧,是吧是吧?!
好吧,不管他穿的这个世界是不是山寨版的,总之,他已经在这了,还当上了至高无上的皇帝,那么他就得好好当下去。
首先,他得把他倚重的臣子从濒临疯狂的绝境中解救出来。
“阿桂,你这次剿灭了乱党,平定的战乱,又救下了端亲王的一双儿女,真是辛苦了,朕升你为吏部员外郎,再放你七天的假,好好休息一下,也好陪陪你的福晋。”顾青竹轻咳一声,打破金銮殿中莫名诡异又危险的气氛,对阿桂说道。
“是,奴才谢皇上恩典!”阿桂这个一向铁骨铮铮号称好男儿流血不流泪的汉子几乎要激动得泪流满面了,皇恩浩荡啊,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诡异可怕的格格了。
顾青竹看着阿桂激动的眼泛泪花的样子,险些笑场,不行不行,他要保持皇帝的威严,所以只得转移注意力:“传朕旨意,册封端亲王嫡女新月为和硕格格,庶子克善为端亲王世子,满二十岁即可继承端亲王府世子如今年纪尚幼,待长大成人后再择加封号!”顿了顿,对新月温声道:“你们两个起来吧,新月格格,节哀顺变,端亲王一家虽然去了,但是他们却是为保大清江山而亡,是我大清朝的功臣,朕与整个皇室都会好好照顾你的,朕也已命皇后将漱芳斋整理出来,让你们姐弟住进去。”这些天他仔细想过了,本来他是打算将新月放在西三所,将克善放在阿哥所,但是回想起奏折中描述那个克善的怯懦姿态,再想到这小孩不久前才失去几乎所有的亲人,一时也不太忍心将他和他现在唯一的姐姐分开,只得临时想出这种折中的法子,反正这个新月格格年纪也不小了,守完孝后就可以出嫁了。
“不,皇上!”一听到顾青竹要让她和她的(?)天神分开,新月心中大急,失声大叫起来。
顾青竹愣住了:“什么?”
“皇上!”新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您对新月如此厚待,新月感激不尽,但是新月重孝在身,实在不要住在宫中,冲撞贵人,皇上只要为新月选一人家,让新月有一容身之处可以抚养克善长大就可以了,新月感激不尽。”
“哦?”顾青竹眯起眼睛:“那么,你觉得那户人家适合呢?”
新月顿了顿,水汪汪的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飘向正拼命将自己硕大的身躯向同僚身后藏的某位可怜的新出炉的吏部员外郎,满面娇红,含羞带怯:“新月初来京城,并不认得几个人,但是与阿桂将军一路并肩行来,新月觉得阿桂将军品性高贵,心地善良,新月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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