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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雨田园箬笠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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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该死的人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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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享受地窝在了严澈怀里。     只不过,严澈没注意的是:大胆窝在严澈怀里时,脑袋正靠着严澈的心口处,而且,肉眼看不见的一丝丝暗金色雾气,正从严澈的心口处一缕缕的沁出,被大胆吸收,而吸收了暗金色雾气的大胆,浓密光鲜的羽毛下,皮肤正在一点一点的衰老。     在严澈不注意时,大胆的目光望向了严家湾,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严家湾湾后,原本严澈家的老宅子。     大胆是在那里出生的,虽然不知道孵出它的蛋是从哪里买来的,但是,那里依旧是它的根。     虽说畜生没感情?畜生也讲究“叶落归根”好不好?!     严家湾、雾戌山这边一片安详。     然而,在邬子荡却大不一样。     邬子荡此刻,一声凄厉嘶哑的吼声,惊醒了正在午憩的邬子荡人。     那声惨厉的吼声,正是从荡头青石小屋中发出。     邬爱国猛地从越来越美好的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还迷迷糊糊,攘了攘在身边睡死的老伴儿:“娃他娘,你刚才听见人吼么?”     邬爱国婆姨嘟嘟囔囔翻了个身,猛地睁开眼,狠狠瞪了邬爱国一眼,骂道:“吼你娘,老娘累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睡个午觉,你还折腾老娘一个小时,现在又想干嘛?”     邬爱国老脸一红,扯了床头的衣服给老伴儿披上后,自己也穿上了薄褂,准备下床:“刚才,我听见荡头……好像是武老师的声音。”     邬爱国婆姨狠狠在邬爱国腰间掐了一把,转过身,又是一阵嘟嘟囔囔后,很快就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看着老伴儿这个样子,邬爱国尴尬地挠了挠头,还是轻手轻脚地把老伴儿褪下的薄毯拉了拉,好让它们遮住老伴儿白花花的身子,顺便,手也在那片白花花上猛不迭地摸了一把。     见老伴儿并没有醒来,也没有意料中的爪功降临,邬爱国这才得逞一般哼着小调儿,及拉着凉拖鞋出了卧房,准备去荡头武老师那里看看,到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毕竟,武老师可是严家小三儿的老师,严家小三儿能耐着呢。     如果,邬爱国能预料到将看到的一切,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离开白花花的老伴儿身边。     如果,邬爱国能预料到发生的那一切,不知道他是不是会第一时间翻身起床。     如果……     反正,邬爱国来到荡头青石小院时,整个人顿时愣在了不高的青石围墙外,脚步,怎么也挪不动。     邬爱国呆愣愣地看着,看着青石小院内的一切,看着……血淋淋的武少康手里拧着一把剁面片的大菜刀,血糊了他那张清秀儒雅的脸,看不清五官,只是裂开了那张嘴,露出了一口在血色映衬下异常妖异的白牙,冲着天,无声地笑着。     武少康脚下,一片血泊。     血泊中,躺着两个人。     邬爱国不认识那两个人,只是大致能看出那是一老一少。     老的那个已经不能动弹……恐怕已经死了。     少的那个,在武少康拧着菜刀静立院中时,正悄悄地,一段一段地向着邬爱国的方向爬着,爬着……爬出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迹:“救……救我……救救我……”     猛然回神,看着那个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的血人,邬爱国全身一哆嗦,一股尿意袭来,使得他哆嗦之后,转身就往严家湾方向跑,边跑边拉开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扯出的嗓门:“来人啊!出人命啦!来人啊!来人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武少康裂开的嘴,敞开的笑,顿时一滞,看着邬爱国摔奔严家湾的背影,看着那个正爬向院门口的血人儿,似是自语,似是警告:“你说,蒋奇贤,你说,谁才是那个该死的人?谁是该死的人?”     “不……不……救救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     血人,不,蒋奇贤,一边惊恐地向外爬,一边恐惧地看着武少康,他怕,真的怕了:“不是我……不是……是我妈……上次的事……是我妈去做的……真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妈……”     “哦~~”武少康长长地拖着音:“那么,严澈呢?”     血淋淋的蒋奇贤闻言,全身一顿。     很快,求生的念头迫使他更快地爬向院门,并厉声尖叫道:“不是我,不,不是我,我不认识什么严澈,不认识,啊——我不认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啊——我真的不认识什么严澈,真的,求求你,武叔叔,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啊——”     “武叔叔,你和爸爸的事我不反对不反对,真的不反对,我很支持你们,都是我妈,都是我妈,真的,都是我妈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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