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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雨田园箬笠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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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不可无竹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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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着脸,语带威胁。     “哼哼哼,小贱^货,自己识相一点,不然你娘下场就是你下场。这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下次可就不是没了工作这么简单了……”那个女人疯狂如斯,失了理智,失了她省长夫人仪态,简直就是疯子。     ……     沙沙沙——     又是一阵风动。     严澈微微睁开眼,抹了一把额际汗水,苦笑道:原来,又做恶梦了啊!     “三儿,你起来了啊!”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严澈回头,正好看到杵着拐杖杠杠响严元照走进来。     严澈起身迎了上去:“五老祖,您怎么过来了?”     拍了拍严澈搀扶着自己手,严元照看了一眼满园翠色篱笆院,一阵感慨:“哎呀,才几天不过来,院子大变样了啊!”     可不是,原本显得有些冷清院子,如今不光挂了绿,还有一丛移栽过来毛竹也散发着生机,绿意盎然中,两栋竹楼隐在其间,更是有了几分脱尘隐世之姿,比起严家湾那些白墙青瓦大房子,这里才是真令人艳慕不已享受啊。     让出刚才做摇椅,严元照坐在上面摇了摇:“哎哟,这个不错,这个不错。”拍了拍竹篾编成靠背,毛竹熏弯椅柄,严元照像个小孩子一样哈哈笑了起来:“这个就是那林木匠说你给出难题吧?”     严澈挠了挠头,呵呵笑道:“林大伯心灵手巧,孙儿怎么可能难住他呢?”     严元照笑眯了眼,靠在椅背上,拐杖也丢到一边,严澈正准备伸手捡时候,严元照制止了他:“别管这个,这是你几个爷爷们嫌我不够老,整出来装样子。”说完指了指竹楼,佯装不悦道:“去,把你家前儿烤新茶给老祖泡一壶,别以为你们掖着藏着我就闻不到了,告诉你们,你们烤时候我就闻到了。”     严澈晒然:“五老祖,我们哪有掖着藏着啊?得,我这就给您泡一壶。”     不多久。     严元照还躺靠在摇椅上,满目惬意地欣赏着这焕然一新院子时,严澈端着一个小小竹几,拿一把小竹凳从竹楼走了出来。     竹几上摆了一个大竹盘,大竹盘里摆了几个粗陶制茶壶茶杯和茶罐。     看到严澈这些排场,特别是那几个别致粗陶茶具,严元照眼睛都直了:“这个,就是你让桂月她男人烧出来?”     严澈将竹几放到严元照跟前,坐到竹凳上,笑眯眯地把大竹盘里东西一一摆平:“五老祖,您到底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     严元照白了严澈一眼,道:“怎么,嫌老祖打听你们了?哼哼,就是老头子不打听,你做啥人家也会报告给我听。”说完鼻下还不忘哼哧哼哧喷几个口气,惹得严澈忍俊不住,苍白脸上多了几丝粉意。     严澈赶紧摇头:“不会不会,老祖这不也是关心严家湾嘛!”     严元照哼哼两声,头一仰,指着竹盘道:“臭小子,还不赶紧给老头儿泡茶?!”     “是是是!”严澈隐下笑意,利索地转身进屋。     “诶诶诶,干嘛去?”严元照见严澈要走,急忙坐起来:不会不给老头子喝茶了吧?     严澈哂笑:“不拿水怎么泡茶啊?老祖!”     嘴角抽抽老人家一脸讪然,捋了捋胡须,坐回了竹椅内,一层绯红隐秘在胡须间,老人家眼神开始乱转……     茶,是新茶。     都是前几天藤子都在张超英指导下,在鸡冠山上采来新茶尖尖儿。     采摘拿回家后,清理干净杂滓,在春日底下铺晒几日后,严澈手把手控着火,一点一点炒出来。     这就是严家湾人祖祖辈辈最爱喝春茶。     当然,严澈这茶与一般茶不同,这些茶在晒之前,严澈用碧水喷洒过,放在阴凉处,足足阴了七日才拿出来铺晒。     看着深褐色粗陶茶杯里泛着金色茶泽,嗅一口扑鼻茶香,严元照眯了眼,摇头晃脑,甚为享受。     ……半晌,嘴啐到杯沿儿,浅浅抿了一口。     严元照大大地“哈啊”了一口气,满意脸上带着一点点熏绯:“不错不错,这才叫茶,这才叫茶啊!”先前那些,简直连茶渣都不如啊!     “这茶,千万不能给你二伯看到,千万不能给他看到啊!”严元照睁眼严肃地看着严澈,瞬间表情一转,居然带了几分委屈:“谁也不能给看到,不然……老头子没得喝了。”     在葡萄架下,抿着严澈制新春茶,吹着凉风,看着不远处淙淙滴水竹简。     严元照觉得有了几分醉意。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三儿啊,这是要得,这是要得啊!”严元照捋着胡须,微微蠕首:“人活着,不就图这个意境么?哎,好啊,好啊!”     “五老祖,您要是觉得好,也搬过来这边住吧!”指了指一旁空置竹楼,严澈道:“喏,那栋竹楼还空着呢。”     严元照眯眼,捋着胡须,笑而不答。     桃红李白四月天,和风徐徐花香阵阵雾戌山下,两辈人就这么相对坐着,偶尔粗陶杯相击声音也显得悦耳。     “当年……你娘,也制得一手好春茶。”许久,严元照似是感慨地说着,眼底带着几丝怀念,几丝惋惜:“你娘啊,是个好女人啊!”     严澈默然,静静地泡着第二道新茶,滚烫开水也惊不了他脸上肃然。     “这些年来,你有去找过你外婆么?”似乎看出了严澈黯然,严元照还是不得不残忍问出了憋了很久话:“你初初回来时,我就想问了,哎。”     “外婆……已经去世二十五年了。”沉默多时,严澈轻飘飘地冒出一句话。     严元照一怔,脸上带着隐隐哀伤:“也是,如若不然,谁舍得这么好闺女……流落在外呢!”     “我……没有能力。”没有能力为娘和外婆做任何一点事……因此只能看着那些人为所欲为,嚣张行事。     “哎!”伸手拍了拍严澈不算结实肩膀,严元照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严澈颔首。     抬头看了看朗朗晴天。     只不过,老天爷,您能看到么?     若是您看着,那些人怎么能过得如此逍遥自在,为什么那些人还不死?!     带着遗憾离开……为什么偏偏是我娘?!     “萧少,看来你这个邮差活儿做得挺上瘾啊?”藤子都斜眼瞥了来人一眼,递了一支烟给来人。     来人泊好他那辆绿色自行车在路边,毫无顾忌地伸手接了藤子都递过来香烟,哈哈一笑:“啊哈哈,彼此彼此,彼此彼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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