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三儿,你肯定这能赚钱?不会和那些人一样亏本?”
听到严国盛这样的话,严澈松了一口气,笑道:“叔,您就放心了。这样吧,这一山的果子,等结了果子,拉出去卖了后,三儿也给您分一成股。”
严澈的话一出口,严国盛就猛地站了起来,瞪着严澈怒目圆睁:“三儿,你把你叔当什么人了?”
……
严国盛突然而来的怒气,令严澈愕然不知所措。
半晌才回过神儿,忙按下严国盛:“叔,您别气,别气啊,等我说完成不?”
这下严国盛可不买严澈的账了,哼哼地喘着粗气继续瞪严澈。
严澈无奈,求救地眼神看向严国强:“嗲——”
严国强点点头,指着板凳对严国盛道:“他叔,先坐下来,你吓着孩子。”
看严国盛虽然还是气哼哼的,却也真的坐下后,严国强又道:“你急啥?听孩子说完不成?”
“哼。”严国盛剜了严澈一眼:“那赶紧说。你就以为你叔是那贪你财的主儿?你叔还有力气,能自己挣!”
严澈苦笑不已:“叔,您误会了。”
经过一番苦苦的解释与安抚,严澈总算让严国盛懂了自己为什么要分股给他。
“三儿,你是说我出力,不用出钱,就能给我分股?”严国盛一脸愕然:“现在城里都这样?”
严澈点点头:“嗯,城里人管这个叫技术股。”
严国盛恍然大悟,咧开一口黄牙:“四哥,那也成,我就沾沾三儿的好处,我入这个技……技……”
“技术股。”严国强提醒。
“诶,对,技术股。”严国盛乐呵呵地拍了拍腿:“那成,以后这一山的果子树就交给叔了。”
严国强这下不乐意了:“那我做啥?”
“呃……”
“……”
南方的气候明显比北方暖和。
进了一月,严家湾这才迎来第一场雪,而且还只是一层不足一指厚,一沾地就融化的小雪。
竹楼已经完全能住人了。
于是,严国强把老房子里的家什一整理,听儿子的话,搬家搬进了雾戌山下的竹楼里住了。
这不,一大清早,严国强在拧起了干竹枝札成的大扫帚,正在院里掸着落在篱笆上的积雪。
远远低,看见严国盛正背着手往这边走来,严国强这才放下扫帚:“他叔,你还真是,这么冷的天,还往山上跑!”
“不冷不冷,走走就暖和了。”严国盛兴冲冲地巡了一趟山回来,自从严澈那个“技术股”分给他后,他完全把雾戌山当成了自家的事儿,每天比严国强还积极。
严国强呵呵一笑,招呼严国盛进屋。
“三儿还没起来?”严国盛在门口跺了跺脚,开口就问。
“哪啊,早起来了,在捣腾呢。”严国强递过一大搪瓷缸的热茶给严国盛,指了指院一侧的小屋子:“说是想去平梁山挖兰草,啧,这孩子,也不嫌冷。”
“啊?挖兰草?整那做啥?”严国盛一脸莫名。
“这不说是院子空,咱平梁山上花花草草多么?三儿说上去找找,挖一些回来种着好看,说不准还能挖出几株兰草呢。”严国强也很无奈,不过儿子说的话,一定有道理,他也不多反对。
严国盛这下也乐了:“四哥,你别说,三儿读的书多,比咱有想法,你就由他去折腾吧!”
严国强点头,兄弟两转头又聊起了山上的果树。
可不,原先纤瘦得只有指余粗,不足两米高的果树苗,如今普遍已经有细擀面杖粗,近三米高了。
从农科站买回的两百株果树苗子,即使是在严冬栽种,也没有一棵枯死或是冻死,全部都成活了。
特别是山顶那个被严澈取名眺远亭的茅草亭子旁边的那一片十余株桃树苗子,由于严澈浇水浇得勤,已经有婴儿手臂粗,窜到三四米高了,如今深褐色的枝头隐隐冒出了几个米粒儿大小的花苞子。
严国盛琢磨着,估计再过个几天,天气在暖和一点,还能长出更多的小米粒儿。再等开了春儿,山顶就会开出一簇簇粉色的桃花来。
现在的严国盛完全信服了严澈的“高科技技术”调制的“神奇药剂”,对于看顾雾戌山果树的兴头高得张超英都有了小小怨言——“怎么没见你有对那些果树上心啊?你准备着跟那狗儿山上的果树过日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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