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有人来了吗?!”
听到白晓棠的话,汪静言和韩浅都顾不得监听隔壁的声音了,连忙争先挤到了窗边,探着脖子向楼下望去。
院子里却依旧是一片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
远处的尹贺也依然在秋千上垂头打着瞌睡。
“不是下面,是上面,上面。”白晓棠扒在窗子上,往外探着头,伸着一根手指朝上面竖了竖,轻快的说。
韩浅不解的也跟着她伸出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侧身勾头朝上看去。
白晓棠所指的地方是位于汪静言家楼上那户人家的阳台。
这家的阳台没有做封闭处理,靠着三人头顶上方的这一侧,依着墙壁盖了一间不小的鸽舍,整整占了多半个阳台。
鸽舍前方用木板做了一个小小的平台,微微探到了阳台之外,大概是供鸽子起落之用。
此时阳台上没有人,只有一只白羽红喙,看个头儿似乎还没怎么长成的小鸽子,在那块木板平台上悠闲的迈着八字步,低着头这儿叨叨,那儿啄啄的,间或发出几声咕噜咕噜的稚嫩叫声,给这个秋日的午后平添了几分宁静。
“没用的。”汪静言的脸上一瞬间布满了灰心和掩饰不住的失望,摇了摇头,声音低得像叹息:“楼上的李爷爷年纪大了,这两年耳朵越来越聋了,我们就是站在这里大声喊救命,他在屋里也不见得听得着。”
“不是,不是。”白晓棠见他们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有点急了:“我说的不是人,是那只鸽子呀!”
“鸽子?”
汪静言和韩浅这回就更不明白了。
白晓棠见他们两人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也不多做解释,直接示范给他们看。
她扒在窗边,探出头去,使劲抻长了脖子,撮起嘴,朝着平台上的那只小鸽子发出几声轻轻的咕咕声。
求人办事,第一句打招呼的话是最重要的。
当然,求鸽子也一样。
不过,这对白晓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因为她早就发现,那只鸽子是一只挺漂亮的未成年的小母鸽子。
向美女搭讪是她两辈子最大的特长,小美女就更不成问题了。
果然,那只正在东张西望四处溜达的小母鸽子听到她的搭讪,立刻停住了脚步,歪了歪小脑袋,似乎是在侧耳辨别这几声甜言蜜语的鸽鸣的方向。
“咕咕……咕噜噜咕咕……咕咕噜……”
白晓棠又紧接着叫了起来,这回的声音大了一些,叫的时间也长了一些,调子又柔又软,即使汪静言和韩浅根本听不懂鸽语,也觉得她的这一连串叫声带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求人办事,这好听的话可是必不可少的。
“咕咕咕噜……咕咕噜……”
平台上的小母鸽子对白晓棠如此上道,还是感到相当的高兴的,听完她的话,立刻给予了友善的回应。
待那只鸽子叫声结束,扒在窗口的白晓棠再度开了口,又发出一阵鸽鸣。
同样扒在窗边的汪静言和韩浅却已经完全的傻掉了,木头木脑的听着白晓棠和楼上的小鸽子间有来有往的叫声,心里模模糊糊的明白了白晓棠的目的……
但是,那怎么可能?!!
可就在他们这样想的时候,平台上的鸽子已经拍拍翅膀飞了起来,在空中一个轻巧的回旋俯冲。
与此同时,白晓棠朝着空中的鸽子伸出了自己的手:“咕咕,咕咕噜~”
在汪静言和韩浅的目瞪口呆之中,小母鸽子轻轻的落在了白晓棠的手上。
“咕咕噜~”白晓棠的声音更加温绵了起来,像是在夸奖这只乖巧的白鸽。
小鸽子亲昵的轻轻啄了啄白晓棠的手指。
“浅浅,汪静言,咱们赶快给尹贺写纸条,然后让这只鸽子给他送过去吧。”
“可是……”
韩浅神色僵硬,一脸的呆滞。
虽然用信鸽传信的历史很长,在信息闭塞,交通不发达的古代,人们经常通过这种方法来传递信息和情报。
但是,那用的可都是经过长时间的特殊训练的鸽子!
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临时找来一只鸽子,让它飞去送信,这个主意怎么想都觉得太过离奇……
而且,话说,棠棠到底是怎么把这只鸽子叫下来的?
是因为她刚才发出的鸽子叫声吗?
认识棠棠这么多年,只知道她口哨吹得非常好,却不知道她还精通口技?!
刚才她学的鸽子叫声简直……简直跟真的一样……
还有,她怎么觉得棠棠和这只小鸽子一来一往的叫声就好象真是在谈话聊天一样。
可是,这一切……可能吗?!!
韩浅还在发愣,汪静言却完全顾不上想那么许多了。
虽然他对白晓棠能用口技召来鸽子也觉得相当的惊讶,同时,对她让鸽子给尹贺送信的主意同样感到非常的怀疑,但是,现在形势紧急,他们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哪怕是再不可能的主意,他也要抱着一线希望,努力的试上一试。
纸条很快写好了。
韩浅从架上的一块麻布上抽了几根细线,试了试,挺结实。
“咕咕噜,咕咕咕……”白晓棠又开始对着手上的鸽子叫了起来。
求人办事,光说好话是没用的,还得有实际的表示才行。
“咕噜咕咕,咕咕噜噜咕……”
鸽子也叫。
韩浅和汪静言就那么瞪着这一人一鸽,你一言我一语,高高低低,长长短短,时快时慢叫着,仿佛还相谈甚欢。
事实上,韩浅已经开始相信,她(它)们一定是在交谈。
其间,白晓棠还托着手上的鸽子,一起在扒在窗边,一边对着楼下背对着他们打瞌睡的尹贺指指点点,一边咕咕噜噜的轻声鸣叫着。
她手上的鸽子就像真的听懂了她的话一样,歪歪小脑袋,又咕咕的叫了几声,仿佛是在提问。
白晓棠用手指轻轻的顺了顺鸽子喙边的羽毛,又咕咕噜噜的说了些什么,而后,那只小鸽子居然十分乖驯的对韩浅抬起了一只小细腿。
韩浅再度对着伸到她面前的那只红色的小爪子愣了几秒——只怕她去年一年发愣的次数加起来也没这几分钟来得多。
“浅浅?”白晓棠出声提醒韩浅。
“哦,哦,好的,好的。”韩浅连忙将纸条小心的折好,用线绑在那条小细腿上,并试了试松紧,不会太紧,勒到这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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