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是小叔叔带自己来的,不妥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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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仰起头,将红唇慢慢地送向顾云臻的嘴唇,他看着这人生第一份大诱惑越靠越近,心似乎快要跳出喉咙,昏昏沉沉中还有着最后一分理智,“不行……”
双唇就要相接之际,风将窗户纸吹得哗啦一响,顾云臻双手一颤,牙关却重重地咬了下去。
舌根的剧痛和血腥的咸味让他自绮梦中清醒过来,他一把推开阿兰,从地上捡起外袍,踉踉跄跄地冲出房门,再也不敢回头。
阿兰被推倒在地,看着顾云臻离去的背影,哭笑不得。顾宣和锦绣已听到动静,从隔壁屋子过来,听了阿兰的讲述,顾宣苦笑道:“我是教他万一落入敌手,必要时可以咬舌头得保清明,不要被人逼供,哪晓得他第一次竟用在了这里。”
锦绣笑得花枝乱颤,“没想到侯爷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侄子。”顾宣恨恨地道:“只怪我以前管得太严,没想到管出这么个性子。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不然哪天被人玩死都不知道。”
锦绣依着他,笑道:“那侯爷是打算把他变得像您一样?”顾宣捏了捏她的面颊,笑得春风荡漾,“像我这样不好吗?”锦绣打开他的手,似怨似嗔地盯了他一眼,道:“好是好,可再多几个侯爷这样的人,只怕我们都要得相思病了。”
顾宣哈哈大笑,道:“我还得去找回这小子。”出门而去。
顾云臻逃出春风阁,胡乱地穿好衣服,系好腰带,爬上马,狂奔回了纪阳侯府。直到回了起舞堂,心仍剧烈跳个不停。那轻盈浑圆的感觉尚在掌心,如同缠住了他的蛇,让他浑身胀得难受,让他喘不过气来。
许久,他稍得平静,这才发觉自己憋出了一身汗,他虚弱无力地靠着墙,慢慢地想到顾宣可能会回来找自己算帐,又急得手足无措。
正想着对策,忽听到外面传来顾十八的声音,“咦,动东风了?”
顾云臻“啊”地一声跳起来,脑子中再也没有其他的念头,跃上马便出了侯府。
顾宣正往回走,遥遥看见顾云臻策马往东而去,追出两个街口,已不见了他的踪影。顾宣回了侯府,将马鞭一扔,怒极反笑,“顾云臻,看你天真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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