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喝下“凝魄清露”的后遗症是动弹不得,给自己加上防御仙术也不会有任何效果,郁根本不打算做任何防御。
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路萨斯执意要杀她,五分钟是怎么也防不住的。既然路萨斯把“凝魄清露”交给她,就知道她必定会在近期使用,喝下药剂后引起的空气灵力流动瞒不住有心人,不管距离多远,在她无法用仙术施展防御的情况下,路萨斯只要一个瞬移就能来到她的身边。
反正药剂喝下去,一旦起作用,不管身体是死是活,灵魂修复不会受影响,换言之,郁的确是在等路萨斯下手,毕竟他那么努力收集二十年材料制作出这瓶药水,把普林斯的身体当成奖励还给他也无妨。
如果单纯想自保,郁只需要在喝药剂之前杀了路萨斯,她并未在这个世界接触过别的人,基本不用担心五分钟内会出什么意外。
不过,郁无此打算,路萨斯的天分固然令人妒忌,但他的努力也获得了郁的认同,撇开心情恶劣下的冷嘲热讽,郁认可路萨斯作为她的学生。再者她也不怕路萨斯捣鼓出能伤害灵魂的办法,圣仙的魂魄强度不是凡物所能伤害。路萨斯要是敢出手,正好大家一拍两散,她也不用觉得有亏欠。
另一方面,郁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教的了,路萨斯学习的进度太快,明显属于花仙的法术和树仙的药剂制法郁不能教,这个世界的很多人文历史郁并不熟悉,教材只好缩水再缩水,便宜路萨斯不用背诵各界上下五千万年创造及发展史……
其他生活细节,路萨斯已经彻底融入到生活中了,例如做饭、洗完、染布、织毛衣等。
郁算是明白东邪黄药师的师傅是怎么死的了,肯定是绞尽脑汁教无可教囧死的,收一个天分太高的学生鸭梨比山更大,要维持师傅的高大光辉形象是相当吃力的。
为了不显出自己山穷水尽,或是避免不小心把圣仙的法术露出来,郁决定离开这个世界,即便路萨斯不动手,等她自己能动了,她也会……咳,别误会,不是自裁啊,顶多是弄一包老鼠药自己吞,好歹留个全尸给路萨斯,而且她自制的老鼠药毒性强,立时毙命,不会有太多痛苦。
五分钟的时间过得很快,说实话,还有张开眼睛的机会郁很惊讶,感觉到路萨斯把手贴在她的脸上则更加惊悚,一个恨了她二十多年的人突然做出这种温情的动作来,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而路萨斯看到她的眼神时立刻就知道,普林斯姐姐没有回来,她还是郁。
“师傅,你打算违约吗?”尽管是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来,路萨斯却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更像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会,我刚刚恢复,要离开也是需要一点手续的。”起码等我把老鼠药拿出来。
“那就好。”说着,路萨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陶瓷做的小壶,上面描绘着葡萄花纹,“你永远也别想离开!”
只见路萨斯突然朝她打开壶盖,小小壶中竟犹如黑洞一般看不见底,壶口传出强大的吸力,居然将她的灵魂拖了过去。
郁大惊,但因为壶的吸力太大,灵魂刚刚修复,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防御就中招了,眨眼间她被拖出那个身体装进壶里。
惊讶归惊讶,发现自己被禁锢在壶里,郁马上掏出魔镜,她原本以为路萨斯会趁她喝下药剂时杀了她,为了回归,她把魔镜塞回储物空间,只那么一会居然就中招了!
魔镜也察觉到主人的心情激动,马上显示出壶外的情况。
“师傅,你果然很强大,光是修复灵魂的创伤,就能引动那么强大的灵力流动。”路萨斯捧着手中小小的壶,声调里满是兴奋。“对你来说,只要灵魂不灭,即便杀了你也仅仅是再换个身体,你从来不教我灵魂类的法术,可是你忘了我们拉扎休坦家族也曾出过魔法师,他们留下的手札里有关于灵魂的记载,而我,正好看过。”
靠之!所以老娘最恨智商高记忆力好的人,八百年前的一点点琐事也能在脑子里记一辈子!
不过,孩子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教你灵魂类的法术,首先是因为这一类法术深度高、难学。考虑到我自身魂穿不断的情况,姐还专门去找冥王研究过亡灵系法术,也更清楚灵魂相关的术很危险,灵力消耗大,心智不坚的人施展后自身的灵魂也会受影响,属于高难度的仙级法术,不适合人类学习。再说我也是怕你学会降灵术后发现召唤不出普林斯的灵魂。
话又说回来,拉扎休坦家出过魔法师不假,可是绝对不高明,更别说研制出能禁锢圣仙灵魂的器具,只能说这东西又是路萨斯的发明,能够弄出如此强大的封印绝非一朝一夕的成果,但为什么魔镜从来没说过?
“魔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人,我很抱歉,路萨斯注意到您几乎不动用自己的灵力,便猜测您平日观察他不是用法术而是灵器,因此创制了干扰的结界。”它也是第一次当马后炮,想它魔镜无所不知的招牌砸了!
可恶!郁暗自咬牙,让魔镜继续显示外面的情况。
“这个壶是我一年前做出来的,我给它起名叫灾厄之壶,它能够封印世上所有灾厄。”所以我决定用它封印你,对我而言,你就是我人生最大的灾厄,你的出现让我的人生彻底脱了轨。要不,为什么在你离开普林斯姐姐身体之后,我一点也不在意那个失去生命的身体,反而更加思念你。
普林斯的身体,不,应该说是尸体。没有郁的灵魂支撑,躯体瞬间失去生命,嘴唇和皮肤都很快变得苍白,再也看不出郁巧笑嫣然时的妩媚。
明明这才是他的普林斯姐姐,可他竟然无法给出更多的关注,他只想禁锢住那个随时可能离开的灵魂,他憎恨了二十年,这种恨意来的莫名其妙,只是每次看到她用普林斯姐姐的身体露出慵懒而轻蔑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恨她。
犹记得她说过,她很中意他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就好像在烈火中越发明澈的琉璃般。
他就好像一个玩偶,原本只是不满陌生的灵魂侵占普林斯姐姐的身体,然而随着郁的一次次冷漠的嘲讽,对她的感情就渐渐变成了刻骨的恨意,他陷在仇恨中不可自拔,每次看到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就好像他永远也追不上她一样,那种无力感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今,他也能将郁囚困住!
路萨斯甚至没想过自己会这么顺利得手,那个强大、高高在上,他只能仰望的灵魂居然被他封印在他制作的灾厄之壶里!
路萨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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