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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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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五章 连环节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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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遗玉咳嗽了一阵,等腿脚上的麻木缓解,她才缓慢地站起身,看了一眼屋里快要熄灭的油灯,抚着胸口蹒跚走到透光的门边坐下。     “唉...”     十一月初三,太子称病,未能早朝,众臣多有听说昨晚福安门外发生的事,人心慌乱,聚在承天门外相互打听确信。     只当李泰是为了一口气,才向太子发难,孰知内幕如何。     金光门外驻扎的万人大军太过显眼,不到中午,便闹了个满城风雨。     魏王府拆封,李泰回府,闭门谢客,就连河间王李孝恭找上门,都没有见。     翡翠院被人搬洗一空的书房中,李泰坐在收拾干净的书桌后,翻看着一叠积压多日的书信,阿生从外头走进来,轻声打扰:     “王爷,小郡主已从公主府上送过来了,要不要属下让秦姑姑抱来给您看看?”     李泰翻页的动手停顿了一瞬,淡声道:“不用。”     阿生抬头,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破皱的字条,两手递过去。     李泰接过,一扫入眼,嘴唇便轻抿起来,捏着那字条的手指使了使力道,终究没有撕碎,而是收在了袖中。     “传我令到城外”     平阳顺利地从长孙无忌手中借到兵符,两人商议之后,做好万全准备,只要三日之后,李泰敢反,如何排兵布阵,如何包抄围剿,一一算计。     事不宜迟,初三这天上午,平阳便派了心腹出城,带着兵符到南山调兵,她则在京中坐镇。     她这都一切都安排周详,只需等上两天,便能将长安城的局面重新稳定下来,可谁知,就在这天晚上,她忙碌了一日,准备上床休息时,却突然得到了一个糟的不能再糟糕的消息——     “启禀公主,城西忽有大量武人聚集。”     平阳困意顿消,紧张道:“他们往哪走?”     “似是延康坊的方向。”     平阳念头一转,猛捶了一下床铺,“坏了”     “公主?”     “速去调集府中护卫,半盏茶后在前院领命,快”     事关紧急,平阳顾不得更换衣物,随便扯了一条披风系上,摘下墙头一直用来装饰的配剑,风声大步地走向门外。     从城东赶往城西,快马也需半柱香,就是这么大点工夫,等平阳感到时候,还是迟了一步。     魏王府门外,灯火阑珊,大门敞开,门前血气冲天,地上七零八落地掉着染血的刀剑,不断地有人扛着残缺不全地尸体从府里走出来,丢到路边,还有活口,都被死死地捆了,推到墙角。     李泰就站在门外,穿着一身单薄的绸衫,披散着头发,托着一只被草草巴扎起来的手臂,面容平静地看着门前的情景。     听到马鸣声,转头看见怒气冲冲地纵马跑近的平阳,掀起眼皮,道:     “姑母,太子派人夜袭于我。”     平阳盯着他还在往外渗血的左臂,强自镇定道:     “是不是误会?”     李泰扭过头,阿生会意,就让侍卫从墙角拎了两个五花大绑的武夫出来,丢到平阳面前,抬起他们下巴,让他们仰头露出脸。     平阳一看这两人,脸都绿了,就是她不常在京里,也认得这当中有一个人是李承乾身边的卫士。     阿生脚尖一抬,踢中一人小腹,疼的那人趴跪在地上,“说”     平阳一闭眼,此情此景,还用多说什么。     十一月初三日夜,太子派五十壮士夜袭魏王府,为魏王所察,事败。     当夜,大明宫外,遭遇百名刺客闯入,侍卫死伤,阻于望仙门外,后被早早埋伏在城东的远征军赶到,伏诛。     事举,经连夜审讯,查为太子承乾所为,有前城阳公主驸马杜荷,汉王李元昌,长广公主之子赵节参谋。     魏王拥兵,于第二日凌晨分别闯入东宫,城阳公主府,汉王府,将太子一干人等捉拿。     早晨,遗玉正蜷缩在墙角,披着一条破毯子入眠,紧锁的大门忽被人拉开,冷风灌进来,一下就把她吹醒。     抬头一看,长孙夕正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不住地往门外看,一挥手,示意守门的那个太监:     “带走。”     监上前,将浑身疲惫,毫无抵抗之力的遗玉扛在了肩上,跟着长孙夕快步离开这小院,上了门外等候的一辆马车。     坐在车上,遗玉才有机会好好打量长孙夕,见她发鬓微乱,穿着很不得体的灰裙褐衫,一副民妇打扮,忍不住嘲道:     “皇婶这是要下地去干农活么?怎也不带上锄头。”     那太监阿五就坐在车门口,听她笑话,低下头去。     “闭嘴,”长孙夕揉着发疼的额角,冷笑道:“不要急,你就快派上用场了。”     “我心里一直很好奇。”遗玉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     长孙夕睨视她,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什么。”     “那年平阳公主生辰之日,你可曾后悔同我打了那个赌?”     一杯酒,向危机四伏的宴会上走,一杯酒,向后半生的姻缘走,她选了向前,为了情爱冲动,同李泰一起分担危险,而长孙夕选了向后,为了名利熏心,毁了她的后半生。     “”长孙夕僵着脸,没有作答,转过头,掀开车帘去看外面动静。     “不想回答就算了,”遗玉揉了揉睡得发酸的脖子,对着面色阴沉的长孙夕,轻声道: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没在意她倾身上前,长孙夕头也不回,不耐烦道:“什么?”     “我回长安,其实就是为了帮殿下把太子扳倒。”     呼吸吹到耳边,长孙夕打了个激灵,扭过头,看向遗玉近在眼前的脸孔,她身上气味难闻,脸颊脏污,嘴唇上尽是干皮,然而一双眼睛,却是十分清明。     “你刚才说什么”     遗玉不再说第二遍,笑了笑,坐了回去。     长孙夕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似乎是总算意识到了什么,慌声道:“阿五,将她捆起来,捆起来”     那太监阿五没动,扭头看向遗玉。     “把她的嘴巴堵上。”     “是。”     长孙夕来不及适应这突变,就惊恐地看着那跟了她四年的护卫,飞快地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掏出一团软布塞进她嘴里。     马车辘轳,一直到了大理寺衙门口,浑身僵硬的她被丢下车之前,就只听见遗玉最后一声低语:     “有一句话你不该忘记,我的运气,从来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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