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我方迟派银霄回信,京中闻信所关于我,你全不必理会。我即出莫贺延碛,然眼下事无定局,故先不得累述,你对外且暂作不知我情状,如若京中召你,切记不可归,务必等我回来。
想你怀胎足日,信至正当产期,望你先以己安,切莫为我挂怀。
离别七月之久,思你甚深。
落款是六月是日,正是小雨点出生的前一天。
李泰最后两句话,固然让遗玉有落泪的冲动,但在他这不长的一封信里,她另外注意到了几则重要的信息:
“娘你看,二哥好像是同王爷在一起”
遗玉写给李泰上一封信时,大军还徘徊在死亡沙漠之外,当时李泰回信上说,卢俊被派去护送军需物资,不好出头但是安全,怎么突然就同李泰走到一起了。
信上没有说明,卢氏看过,也弄不明白,想到他们俩许是一起遇到的沙尘,差点失去两个至亲,背脊都出了冷汗。
母女俩手拉手后怕了一阵,方才那一点嫌隙,也就跟着无声消去,谁也没再提起。
“王爷让我不要回京,但是皇上都下了旨,赐了名,召我同小雨点回长安,这可怎么是好?”
高兴过了,遗玉又开始发愁,李泰不让她回京是在顾忌什么,她不清楚,可觉得听他的话总没有错。
但现在不是她不想回就能不回去的,难道要违了旨不成,那不是更给人把柄抓吗?
卢氏不及女儿聪明,见她都发愁,自己也想不出办法,便安抚道:
“你别急,先躺着,我去找你韩叔给出出主意。”
韩厉?
遗玉因为之前得过韩厉一次点拨,对他印象是大为改观,听卢氏提议,便也生出几分请教的意思,于是顺从地躺下去,道:
“那娘就去代我问问吧。”
要说怎么是解铃还许系铃人,遗玉原先还因小雨点被皇上惦记而心神不宁,一日病倒,这下得知李泰平安无事,整个人就又打起了精神。
“银霄送信回来的事,你们嘴巴都闭紧了,切不可乱说出去。”
“是,主子放心。”
叮嘱过几个近身的丫鬟,早点送进,遗玉此时有了胃口,吃饱喝足,就挂记起女儿。
半天不见,就想的跟什么似的,奈何她热状还没完全退下,怕过了病气给那宝贝,只好叫丫鬟替她去看看,再过来汇报一番,恨不能将女儿吃了几口饭,打了几个嗝都问个一清二楚。
再说卢氏到了韩厉那里,张口把事情大概那么一说,就向他讨主意,怎么能让女儿和孙女不用往长安去。
韩厉想了一想,便笑眯眯道:
“这还不好办么,到了八月,你们只管上路,往京里去。”
卢氏狐疑道:“你这算是什么主意,要是回去,我还问你作甚。”
“别急,我只说让你们往京里去,可没说什么时候到啊,这路上万一有个耽搁,停在路上,也不能怪你们不是。”
卢氏其实不笨,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叫他们在路上拖延,想想也对,与其在安阳城里耗着等违旨,不如老老实实地在路上拖延。
这便欢喜地谢了韩厉,回去给女儿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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