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句,大概是早先阵痛的太久,这边孩子刚冒了头,她已经是疼的浑身发软,牙齿打颤,任凭秦琳喊得再大声,都使不出刚才的力气,甚是力不从心。
不知怎地,她糊糊涂涂又将心思转到那封信上,心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李泰遇险,他不见了,回不来了...
她不专注在生产上,就这么硬是挨了一盏茶的工夫,硬是卡在那里再下不来。
秦琳经验了得,见她腿渐渐发软,便知道后劲不足,又往她身下一盯,暗道一声糟糕,只怕会好事变坏事,当机立断,抬脚踩了卢氏一记,低声吼道:
“老夫人快劝劝,这孩子可等不得”
卢氏探头往女儿身下一看,心头突突打起鼓,她是过来人,也晓得厉害,见遗玉面色恍惚,当时也不知是打哪来的狠心,伸手狠狠拧了遗玉胳膊里侧的软肉,往死里掐,尖声道:
“使劲儿,你还要不要孩子了”
遗玉一记吃痛,猛地回过神来,又看清卢氏的脸,挣扎地抬手抚在肚子上,心里一个劲儿地念着孩子,摒除了其他,深吸一口气,卯足了这十几年来最大的一口气——
“嗯”
肚里有什么滑了出去,挤压着她的呼吸,这一口气用完,她的脑门都在嗡嗡作响,片刻的失神之后,就听见一声不算响亮,但亲切至极的哭啼声。
她怔了一会儿,听见哗哗啦啦的水声,废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偏了偏头,就见到卢氏小心翼翼地用一张精致小巧的褥子,将一团湿漉漉的小东西裹起来,侧过身,走到床边弯下腰,挂着泪,尚有些激动地冲她笑道:
“是个小女娃,漂亮极了。”
遗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金红色的襁褓里,小小的,红红的,挤着眼睛,皱巴巴一点看不出漂亮的小家伙,脸上渐渐露出了笑。
真好,是个女儿,李泰承诺过的事,从不会食言。
一场生产,耗尽了遗玉的精力,看过孩子,又勉强喝了半碗汤药,便昏睡过去。
平彤和小满轻手轻脚地打扫了屋里,暂先不挪动她。
方生下来的婴儿嗜睡,被裹的严严实实地放在床里侧,同她娘躺在一起,卢氏坐在床边,一脸疼爱地,看看大的,再看看小的,只觉得这辈子就算是今天活到头,也足够了。
秦琳同李太医说完话,掀帘进来,走到卢氏身边,小声道:
“老夫人,咱们到外边先说话...”
卢氏这才想起,遗玉生产时候,一直念叨着“殿下”怎么地,她当时哄女儿说知道,其实压根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女儿动了胎气,提前了几日生产。
这便叮嘱小满和平彤守在屋里,随秦琳出去说话。。.。
更多到,地址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