谲云诡,倾轧斗争,只是那个牺牲的,是他的亲弟弟,爹的亲儿子啊
“可是我们当真能就这和撒手不管么?”
“子瞻啊”孟尚德瞬间竟似老了十岁,语气也低沉下去,“爹曾经教过你,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做官就更是如此若是明知山有虎,咱们就不能再往虎山行了。犯了大忌,那可不止是掉脑袋这么简单的事了”
孟子瞻懂他爹的意思。晏博斋的事情已经涉及到刺探皇帝隐私了,这便是大忌。做臣子的,适当揣摩圣意那是可以的,但要懂得装糊涂,有些皇帝的隐晦的心思,就算是知道了,也只能搁在心里头,却不能说,更不能刻意的去求证什么。
不过孟尚德却同意,“当然,你要私下里做些什么,那就做吧只不过要记得,一定不要闹到明面上来,尽量快点结束,只要针对的是晏博斋一个人就行了,知道么?”
孟子瞻微微叹息,无奈应和,“知道了。”
但他心里却有自己的主张,子眭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也要给他讨个公道的。哪怕后面是皇帝在兴风作浪,也要有人为自己弟弟的死承担责任
赵成栋被赵老实灰溜溜的赶回了家,一进门,就见杨刘氏红肿着眼睛从杨小桃房里出来,徒然见着他,似是见了鬼似的,吓了老大一跳。
“呀成栋回来了啊”杨刘氏的表情极不自然,那明显堆砌的笑意看得人心里就堵得慌。
“嗯”赵成栋还以为这丈母娘是为了自己家的事情来的,心下虽有些不悦她的态度,但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搭理她,阴着脸就进屋了。
杨刘氏转而对女儿低声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可也想开些就当破财免灾了,知道么?”
她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闺女一个坏消息,何大牙,跑了
杨刘氏自那日拿定了主意之后,前几日一直有去找何大牙讨要份子钱,但几次三番都给何大牙推搪了过去。今儿再去,却未料连人都没影儿了
不少在他那儿放了印子钱的人都围在那空屋子里骂呢可那又有什么用?值钱的东西全给何大牙带走了,那屋子也不是他的,另有东家,他们总不能卖了房子抵债吧?
杨秀才闻知后还道,“瞧瞧我说的没错吧?跟这种人来往,岂能有个好的?贪心想占小便宜,多半得吃大亏的”
杨刘氏听得心里那个堵啊立马来给闺女报信了,却未料又听到这边的噩耗,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除了哀叹一声倒霉,还是两个字——倒霉
(今日有二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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