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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八)我对你很失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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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八八)我对你很失望     “没事”晏博斋沉声应下,压低了嗓音,从牙缝里对晏博文挤出句话来,“你要是识相,明儿一早就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现了”     晏博文拒绝了,很肯定的告诉他,“我会留下来爹娘刚刚过世,就是为了守孝,我也会留下来。”他顿了顿,惨然一笑,“你要是想杀我,记得做得干净一点,不要让人发觉。毕竟你是我的大哥,我唯一的哥哥。若是我们兄弟俩同时死了,咱们晏家,就真的绝后了”     晏博斋丝毫未见动容,反倒眉毛一挑,“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手足相残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你要是想做的话,我也得提醒你,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这个份量哦,对了,还有你身边的那些朋友,听说他们对你都很不错……”     “你不要动他们”晏博文蓦地转过身来,揪着他的衣领,愤怒了,“我们家里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旁人”     “着急了?害怕了?”晏博斋眼中的寒意更深,“那就要看他们会不会多管闲事了还有你,我的好弟弟”他抬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面颊,威胁着,“会不会做人了”     有那么一会儿的工夫,晏博文确实有了杀人的冲动     可是,他在紧急关头刹住了,犯过一条人命之后,这些年近乎苦行僧般的生活赐予了他近乎完美的自制。     晏博文松了手,“大哥,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信这世上还是有公道的。我对你,很失望。”     他循着来时的路,走了。     门外又适时响起了敲门声,“老爷?”是邱胜的声音。     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的。外头伺候的小厮觉得不对劲,还是去报了个信,邱大管家为表忠心,立即赶来了。     晏博斋趿上鞋就冲出去开了门,看都没看,就照着他狠狠一个窝心腿,“一群饭桶哪天我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邱胜闪避不及,蹬蹬蹬一连退了七八步,摔倒在院中。紧接着,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吐在洁白的闪着银光的雪地上,分外鲜明。     可晏博斋余怒未消,“回去之后,自己去领三十大板革三个月的钱粮”又看向左右,“进来两个人,在我炕下打地铺外头屋子里再加两个人贼来了都防不住的家伙,全都指望不上”     下人们唯唯诺诺,应命行事,无人敢去扶摔在雪地里的邱大管家一把。约摸有一柱香的工夫,邱胜才挣扎着自己爬了起来,阴郁的眼神看着屋里已经歇下的晏博斋,良久才抚着胸口,踉踉跄跄的离去了。     次日天明,邱胜依然恭谨的前来伺候,晏博斋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也没有对这个心腹脸上的苍白报以任何的慰问。只是交待,从今往后,必须时刻盯着晏博文的一举一动。     等回府之后,邱胜不敢违拗,怕这主子追究起来更难伺候,还果真自去领了三十大板,虽然用的是自己心腹,不甚至打得太狠,但毕竟也伤了皮肉,趴在床上躺了有十来天才可下地。     下人们只觉得,这个主子越来越喜怒无常,难以伺候了。连最得意的邱管家都说打就打,一点情面不留,他们服侍起来,就更加的小心翼翼了,生怕一时不慎就惹祸上身,整个晏府上下是一片噤若寒蝉。     晏博文回思荆园的路上,意外竟巧遇张金宝和方德海祖孙一行。     见方老爷子一脸的失落,就知道寻骨之事并不顺畅。他很识趣的没有问,方明珠见他一身缟素,又在城外,想是送殡归来,也只关心了几句,便仍是进车了。     保柱把马让给晏博文,自己到车上服侍。张金宝和晏博文并肩骑着,低声告诉他,“真是可惜都找了大半个山头了,只剩下那么几块小地方,若是再多坚持个五七日只怕就能找到了,可人家不乐意,说要回来过年,我们也没法子,只好等着年后再去了”     他现在历练得多了,也清楚这无非就是官差找的借口,故意把时间拖得长一点,想多吃点孝敬。你纵是想一次多给些,人家也不会满足,所以方德海也很无奈,只得随他们先回来了。     晏博文当然也素知这些官场陋习,可怎么办呢?多少年来风气就是如此,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     “对了,你家里怎么样了?”张金宝走前也是见到晏博文晕倒那一幕的,“要不行日后就跟我们回去得了比留在京城里强”     “谢谢了可我要给父母守孝,怕是走不脱的。”     见晏博文自有打算,张金宝也不好劝了,等进了城,官差又收了份红包,自押着那陆大勇回了衙门,他们便回了思荆园。     可谁也没有留意到,远远的,一直有个人在鬼鬼祟祟的盯着他们。     众人相见,道过一番辛苦。     章清亭拿了那封没有动过的素笺给晏博文,“朱夫人给你的。她瞧着倒象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你不妨看看信上说了些什么。本来她还想将你母亲的首饰等遗物归还于你,可我不知你意下如何,没有应承。这儿还有块玉佩,你若是有事找她,可以凭此前去。”     晏博文道了谢,却没有收那玉佩,毕竟男女大防,他也不想惹出事来,请章清亭代为收着。现就拆开短笺,也不避她就展开来看。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二十个字一气呵成,略显潦草的字迹却透着一份急迫而真挚的心情。不得不说,朱氏确实是丰慧质兰心,一语中的。可那又有什么用?     晏博文苦笑,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相煎,现在是晏博斋咄咄逼人,不肯相让,能让他怎么办?     章清亭瞧着也有些无奈,朱氏行事还是脱不出大家闺秀的矜持与庄重,她能写出这样的东西,就说明她肯定是知道这兄弟不和的。     还以为她能提供些更有用的东西,却是这样无关痛痒的一首诗。不过想想,作为她所处的地位,也确实无法做得更多了。不管她知道些什么,或是心里同情谁偏向谁,晏博斋现在就是她实打实的丈夫,她儿子的父亲,她再怎样也得维护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利益。     站在她的角度而言,肯定是希望晏博文能善罢甘休,最好远远的避开,让她的丈夫不至于出手的。可晏博斋硬要出手,她又能怎么办呢?     章清亭心中叹息,这就象她从前在南康国做大小姐,表面风光,可内里又如何,一样被礼数规矩束缚得死死的,再怎么有想法,陷在那样一个圈子里,又能有何作为?朱氏,亦是同理了。     只是现在,既然要追查下去,就得尽一切可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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