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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六)杀机涌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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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八六)杀机涌现     见章清亭带着喜妞,朱夫人特意多照应着她些。一时见厅中上香的人多轮不上,便上前招呼,“难为你带个小孩子也来了只是这儿人多混杂,怕她禁不得委屈,不如到旁边先略坐一坐”     章清亭谢过,暂且走到一旁,因听他们母子二人皆有些咳嗽,不免问起,“这可是受了凉?”     朱氏蹙眉轻叹,“可不是么?我们俩也不知是谁先病的?只一晚上工夫两人都咳了起来。我倒好些,只孩子夜里咳得睡不安稳,这眼见着就瘦了下去。这么点小,药也吃不进去,这可怎么着好”     她说着语带哽咽,眼圈都有些红了。     章清亭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很能理解她的心情,“这孩子病了,磨的可是大人我给你说个土方子,我从前吃着倒好,你要有空,不妨试试。”     朱氏虚心求教,“那快请讲”     “就找一根水灵灵的白萝卜,洗干净切了用三碗水煮熟,再加五六根葱白,一块生姜拍散了一起熬,待煎至一碗水时,连渣带水的一次服下。若是小孩子怕辣吃不下,搁点红糖光喝那水也行。”     朱氏点头记下,“我晚上得了闲就弄弄”     赵玉莲此时上过香过来了,要接过喜妞帮忙抱抱,“嫂子,你去吧”     章清亭道,“不了,我抱着喜妞一起去,让她也给阿礼叔叔的爹娘上一柱香”     朱氏闻言一惊,再仔细打量赵玉莲几眼,忽地想起一事,她心下忖度着,做了一个决定。     等章清亭进了香回来,准备告辞之际,朱氏却瞧着喜妞道,“你们要不要给她换个尿布?出来这些时了,也差不多要换了吧?我这后头屋里就生着火,可暖和呢你在这儿弄好了,可比外头强”     章清亭觉得奇怪,她身为主母,这不知还有多少客人要招呼,怎么惦记上了这样一桩小事?恐怕是有话要说吧     朱氏坦然正视着她,清澈的眼眸里完全不象是有恶意的样子,反而有些求恳之意。她瞟了一眼赵玉莲,“我瞧你家小姑倒是生得标致,跟上回见过一个药铺伙计可有几分相似。不过人家可是男孩子,要不就真象双生子了”     章清亭闻言大吃一惊,这夫人当真好记性,简直是过目不忘上回赵玉莲乔装改扮,和大夫进来传话的事情她们都是知道的,未料这夫人竟把她记得如此清楚,还把她给认了出来。可她认了出来,却没有声张,反而邀她过去独处,这是何意?     朱氏转手就将自己的儿子交到赵玉莲面前,“好姑娘,麻烦你帮我抱一下行么?我带你大嫂过去”     她若有丝毫恶意,断不会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交到赵玉莲的手里,这举动旨在打消她们的顾虑了。     章清亭不是个没有胆色,优柔寡断的人,当下就道,“可是夫人提起,我正想着这事呢就是不好意思开口,如此那便最好了玉莲,你到外头去跟大伙儿说一声,我很快就出来。”     赵玉莲应了走了,晏小少爷自然又回到了奶娘手里,朱氏很感谢章清亭的信任,带她到了旁边厢房,让自己心腹丫鬟把守着才匆匆低声问道,“夫人可是二爷的朋友?”     章清亭点头,“他这些时,一直就住在我们家。”     朱氏半是赧颜,半是隐忧,脸上的矛盾之色显而易见,斟酌再三着开了口,“他们男人家的事情我不懂,只是我这儿收拾了些婆婆的遗物想给小叔。今晚他要送丧发灵,不会回来。请您给二爷带个话,请他明晚,不就今晚过来一趟行么?”     章清亭犹豫了一下,“既是送灵,阿礼想必也是要去的。若是无缘无故不见了人,倒惹人疑心。”     再说,这黑灯瞎火的从晏府里拿走东西,万一给人逮个正着,那才是有理说不清不是章清亭不相信朱氏,只怕是给人利用了,可就不美了。     朱氏当机立断,“那能请您来一趟么?我信得过您”     来是没问题,只这种事情得问过晏博文的意思才行。章清亭想想道,“你就是给些遗物他么?要不等我问问?”     如果是想用钱来收买人心,恐怕那是不可能的。     朱氏面现尴尬之色,“其实……其实我有几句话想说,可又怕……”     瓜田李下,弄出误会来。晏博斋这人本就多疑,是以朱氏做事极其小心。     章清亭当然明白,“那你要方便我就帮你带个话吧?要是有不方便的就写成书信。”     也好朱氏思之再三,提笔迅速挥就一笺,纳于喜妞的包被之中,慎重托付,“全请夫人仗义了可婆婆的遗物,我还是会给二爷留着的,他若是什么时候要用,只须打发人到后门,找赵嬷嬷传话便是,那是我陪嫁来的人,不用疑她。”她还特意拿了自己一块玉佩作为信物。     “夫人放心定不负使命”章清亭点头答应,抱着女儿出了门。赵成材在外头正等着着急,直到见她出来才安下了心。     众人离开,却并未走远,仍在这附近等着发灵时再送一程。     时辰到了。     晏博斋就是再不情不愿,也得作为孝子贤孙,走到棺材之前,当众摔了香火盆,然后在头前引着父亲的棺材往外走。     在黑漆漆的棺材出门时,一直跪在地上的晏博文终于也动了。双手高高举起香灰盆,用力摔下,异常响亮的动静听得晏博斋心头一震。     是在向我示威吗?我可不怕你     他沉默的前行。晏博文不急不徐的跟在一旁,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却又不离得太远。如行走的雪松,挺拔刚毅。那种风采和仪度,确实是让前头的晏博斋相形见绌。哪怕是晏博斋的衣衫再华丽,这些年官当得再大,派头摆的再足,可那种从骨子里培养出来的傲气他是远远不及这个弟弟。     越来越多的目光投到晏家这个被赶出家门的二少爷身上,人人心头都是两个字——可惜     知道有这个弟弟在背后,晏博斋简直如芒刺在背     大家都在议论什么?是不是都觉得我比不上他?晏博斋胡乱猜想着,从小人人都说,他是天之骄子,他是晏家未来的家主,而自己,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大哥。他越想心里头越窝火,越窝火面上就越阴沉。晏博斋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他在这个弟弟面前,永远是自卑的,抬不起头来的     其实是他多疑了。大家是在替晏博文在可惜,因为他是从云端跌落了泥里。但没有人心里存着一较高低的念头。晏博斋毕竟是太师府唯一的继承人了,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和这个贬为庶民的弟弟有什么可比的?     可惜晏博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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