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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芳辰将至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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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芳辰将至     鸡鸣天白,忙碌的一日又开始了。     将墙上挂的老黄历又翻过一页。张发财眯着眼瞧了半天,“这就进了六月了吧?”     张小蝶凑上前来一瞧,“可不是?爹,您现在几个数倒认得熟了!”     张发财呵呵一笑,“我也不也是近着墨水,肚子里也黑了么?”     众人皆笑了起来,赵成材问道,“岳父,你们昨晚回来可还安好?我都睡着了!”     “挺好的!”张发财敷衍了一句,“不过大伙儿这些时出门还是要加些小心的,晚上可别在外头瞎晃荡,无事早回来!”     他什么时候也学着操心起来?章清亭有些疑惑。     张罗氏听着进了六月,却想到一事,“初六可是大闺女生日呢!十九了。”     呃?章清亭愣了,那个张蜻蜓的生日也在六月初六?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倒是大家伙一听就都来劲了,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那咱们给大姐过个生日吧!就是哩,咱家这么多年也没人过生日,我连自己哪天生的都快忘了。”     章清亭冲弟妹们横眼一笑,“那既要给我过生日,我可没钱出的!你们一个二个还得给我拜寿送礼。还要不要过了?”     “过!”赵成材拍板,“你放心,不要你出一文钱,大家也别太破费了,或是做一道菜,或是绣个手绢,不过尽个心意,我再出钱治一桌酒席,就咱们一家人热闹热闹如何?”     全家都欢呼赞成。     章清亭掩嘴笑了,“原来竟不是给我过生日,是大家伙儿想找个由头取乐呢!那行吧,我既要收你们的礼,不添上几两银子堵住你们的嘴那还了得?你们只管点菜,酒也要两坛子!”     众人更乐,热议了一番,各自去忙。     上车前,张发财抱了家里的狗让它也跟上,“带它去牧场上也转转,免得在家里淘气得讨厌!”     赵成材又特意嘱咐章清亭,“马场里一定要格外经心,备不住那人渣来下毒什么的,可别让他又来瞎糟蹋咱们家东西!”一时瞧着那狗却又想起,“咱们那儿人还是太少了些,你去问问,能不能养几条狗,看家护院可比人还灵醒!”     章清亭点头称是,带着弟妹过去了。路上方明珠听说章清亭要过生日,也说要来凑热闹,又问章清亭要什么礼物。     章清亭一笑,“你若是能将马场撑上一日,放我一日假什么都别来烦我那才好呢!”     方明珠不敢应承,想了半天,“不行让爷爷来陪我坐镇,你好生歇一日吧!”     张小蝶道,“那大姐你就歇一日吧!马场有我们那么多人呢,想来撑一日是没关系的。”     章清亭听着也真动了这心思了,她这些时天天这么忙,确实也觉得甚是疲倦,若是给她一日闲暇,什么都不用做,清清静静过上一日,那便算是偷得浮生一日闲了。     到了马场,方明珠嘴快,又把她要过生日之事说给了晏博文,他的心里未免也留了个心,琢磨着要送章清亭份什么样的礼物。     因怕人心惶惶,那薛家闹事之事章清亭却有交待过。一字不许提起。料理完正事,她就问起养狗之事。     晏博文道,“这个跟马是一样道理,须得种好,驯出来的才能顶事!西域有一种獒犬,毛色纯黑,体大如小牛,极是忠心又凶悍,连狼都怕,只可惜咱们这儿没有,只京城里大户人家才有。”     那个章清亭也曾听说过,南康国皇家宫廷里便有饲养。     一个雇工听了忽地想起,“你们说的那种狗,咱们这儿也有!就在我们村那头的庙里,有个游方的喇嘛带过来一只,那喇嘛到我们这儿没多久就出天花一病死了。那狗真挺忠心的,守着主人的坟墓,都三年了,也不肯离开半步。只那狗太能吃肉了脾气又孤拐,没人敢养,也不知它自己是打哪儿抓些田鼠兔子来吃,可瘦得可怜!”     晏博文一听眼睛就亮了,“那你快带我去,咱们接了来,再给它配个对,生一窝小狗,虽比不上纯的,但可比普通的猎犬都强太多了!”     章清亭让他们骑了马去了,这才私下盘问张金宝。“你们昨晚送李秀才回去,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可不许瞒我!”     张金宝见四下无人了,这才低声道,“是爹不许说的,怕吓着你们!昨晚出去没多久,就觉得后头有人跟着咱们,幸好是咱们大马车,跑得快,才没给人撵上。等回来时,那都大半夜了,咱们胡同外头还有人影在晃动。备不住就是薛家的人想捣什么鬼呢!爹让我这些天都小心跟着你们,车上还藏了木棒,又让带着小白,到时它总能叫几声,吓唬吓唬人也好的。”     章清亭点头,“那这些天,咱们出入真得留点神,你驾着车宁肯慢一点,也千万不要跑快了,万一哪里又冲出个什么人呢?总能寻着我们的不是,万事还是小心为上。只不知你姐夫那边,太不太平!”     她眉头深锁,甚是忧心。这担忧可不是杞人忧天。扎兰书院还真的出事了。     今儿赵成材来了书院,照往常一样,迎来学生,李鸿文来时也无异状,可奇怪的是,学堂里该着课的几位夫子全不见踪影,打发人去接的轿夫们回来,无一例外的回禀,“夫子病了,要告假数日。”     这一人病了情有可原,这么多人同时病就不对劲了。     “鸿文。你说这是出了什么事?”赵成材首先想到了自己,“是不是我家的事,连累大家了?”     李鸿文面有难色,“只怕是都遭遇了我家一样的情形了。”     什么情形?     李鸿文叹了口气,“今儿一早,我家门口不知何故,给人丢过来一只死猫,给人开膛破肚,状甚凄惨!”     赵成材气得拳头在袖子里捏得嘎嘎作响,半晌才出声,“这学堂是全乡人的心血和希望,不能因为我一家子的私怨就给毁了!这儿劳你多费些心,我这就去衙门请辞!”     他转身拿了娄大人当时发的印信便直奔县衙。     孟子瞻见他来了,倒是笑着打趣,“哟!赵大院长来得正好,本官正想去找你呢!想在你那儿寻个兼差,带几节课,你瞧着行不?本官也不敢自吹,只除了那绣花针线,其余经史典籍、琴棋书画还是略知一二的,绝不至于误人子弟。”     赵成材脸色讶异,“大人已经知道了?”     孟子瞻很是不屑,“不过是几只死猫,算得了什么?我想你们也没放在心上吧?这书院才刚刚成立不久,还需要你们多多效力,可别为了一些小小的打击就灰心丧气!我已经让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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