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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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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发难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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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生猪肉,由青松举着,让牛得旺再拿刀来砍。     小胖子晕乎乎搞不清楚状况,怎么也不敢接刀。赵成材低吼他一嗓子,“你要是不砍,回去罚你抄书!”     牛得旺瘪着嘴,委委屈屈站了起来,接了那刀,对着那白花花的猪肉,半天才轻砍上一刀,立马把刀给扔了,闭上眼睛看都不敢看,“血……”     赵成材不失时机的故意提了句,“原来你还知道怕血!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孟子瞻下巴一点,程捕快立即上前校验伤口,“长二寸,深还不及半分。手劲绵软无力,与之前大不相同。”     “那是他故意的!”褚五立即反驳。“他砍我时可下了狠劲儿呢!”     赵成材恶狠狠的问牛得旺,“你是怎么砍人家的?是不是就这么用力砍的?”     小胖子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抓着赵成材的手比划着,“是这样的!”     虽然只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但足以让人明白了,这褚五是按着牛得旺的手,自己把自己划伤的!     “你胡说!”褚五高声叫嚷了起来,“我有病啊?自己砍自己干嘛?好玩么?”     孟子瞻扑哧一笑,转而正色道,“有理!有理!程捕快,你再上前仔细校验,这伤到底是自己划上去的,还是被人砍上去的?”     程捕快脑门上当即吓出了冷汗,糟糕!自己怎么疏忽了这么重要的细节?若是自己用力自残和被人所伤,那力度、轻重、刀口深浅可都是不一样的!难怪孟子瞻只赞他麻利,不赞其他,想来是早就看穿真相了吧?     他这回不敢大意了,要重新检验伤痕,那褚五脸色一变,“大人,我这伤口着实疼得紧!”     “没关系!”孟子瞻笑道,“总不是有人包赔药费!你怕什么?”     程捕快毫不客气,一下扒开他的伤口,仔细观察后,脸色大变,“回大人,此人的伤平平压下,略向左斜,入口浅,出口深。这个……这个实在不可能是别人砍伤的!”     啊?围观百姓一片哗然!闹了这么半天,原来这伤不是那傻孩子砍的。     褚五急了,拼命找借口,“这,这是争夺之中他砍伤我的!”     “不可能!”眼见天色已晚,腹中饥饿,青松受不了这么诡辩磨唧,把竹杆交到程捕快手里,拿起那把弯刀。     “若是常人,手劲大的,执右手砍的伤应是这样!执左手砍的伤应是这样。”他唰唰演示了两刀,刀刀见竹,都深可及骨了。     “若是要造成你这样的伤,除非这样!”他横手执刀,平平推出,再绕着竹子往下一压,果然出现一条类似的作痕。     褚五连忙大叫,“就是这样!”     青松嗤笑,“你是竹子么?让这孩子这么砍了还往里压下去?这把刀有这么长,他这只手拿着刀柄怎么用力?前头就是你的胸了,难道你的胸是棉花做的,推进去还可以收回来?”     百姓一片哈哈大笑!     孟子瞻却望着那块被青松砍得七零八落的猪肉惋惜,“方不成方,条不成条,这要怎么做来吃?只好乱炖了!”     众人正觉得好笑之际,他忽地又一拍惊堂木,面沉似水,“褚五,你到底是因何来此,居然自残身体,陷害一个无辜小孩,实在是罪大恶极!快快从实招来,否则本官定然大刑伺候,决不饶你!”     他这官威一发,当真凌厉之极!四周百姓无不敛颜失色,暗自心惊。     赵成材这才牵着牛得旺走上前来,躬身施礼,激愤陈词,“大人!我家表弟幼时失怙,全赖寡母养育至今。孤苦门中,唯此伶仃一点血脉。又因小时身染重病,致性愚钝,但他心地善良,老实本分,在我们书院数月以来,从未与同学结怨,断无疯癫之症!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与全院老师及学生们对质!”     李鸿文高声应了一句,“回大人!赵秀才说的句句属实,牛得旺同学虽然功课不好,但极是认真,循规蹈矩,断无任何不良之事!”     赵成材等他说完,缓了口气才道,“而今,就是这样一个纯然无知的懵懂幼童,竟无端遭奸人如此中伤陷害,要绝他日后一生的活路,实在是令人齿冷心寒!望大人替我表弟伸冤作主,还他一个公道!”     旁边百姓听得都觉牛家可怜,人家相公死了,就剩这么一根独苗苗,好不容易拉扯大,还是个憨憨厚厚的小傻子,怎么就被那人说成疯子?这也太缺德了!还砍伤自己来闹事,恐怕是来寻仇的!     章清亭听了秀才这话,心中咯噔一下,他还当真要发难了么?这可是个好机会!若是让人知道薛子安故意让人污蔑一个小傻子,恐怕会激起公愤!可是,她要怎么配合赵成材把事情推波助澜呢?     章大小姐眼珠子转了几下,忽地抢上前来,以袖掩面作痛哭状,指着褚五痛斥,“你这贼人!我们家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来凭白污蔑我家表弟?”     赵成材瞪她一眼,“有大人在此,哪里有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话的余地?快快回去!”手却不动。     这是让她接着说,章清亭继续骂褚五,“你也是爹娘生父母养,说不定还有儿有女的,为何要如此对个孩子赶尽杀绝?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快快报上名来!我定要打到你家里去,闹得你家鸡犬不宁!”     “不象话!”赵成材皱眉,知她骂完了重点,出手将她往后推去,“成何体统!”     别人尚可,唯有柳氏看了暗暗称心,如此大失水准,哪里象个秀才娘子?     章清亭说完该说的,暂且退了回来。     孟子瞻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却不按章清亭的思路走,也不慌着拷问褚五,却拿起收缴的刀鞘仔细端详,“真好刀鞘!光这宝石就嵌了一、二……七颗,这每一颗总得值几两银子吧?青松,你说呢?”     青松摇头,眼光往旁边的新师爷一瞧,“青柏是行家!”     那位长相清秀,惜字如金的年轻师爷终于抬了抬眼皮,扫了那刀一眼,开了尊口,“七十两,本。”     孟子瞻拿刀鞘指着褚五,“搜!看他身上一共有多少银子!”     很快,程捕快回报,“一共三十五文钱。”     孟子瞻微微一笑,“一个身上只带着三十五文的人,却拿着一把价值七十两本钱的刀,还特意到这家米粮行来招摇撞骗,自残身体后企图栽赃嫁祸!大伙儿说说,这合理吗?”     当然不合理,众人沉默,听他分析。     孟子瞻看向四周,“那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他到底是哪儿的人?扎兰堡的父老乡亲们有认得他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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