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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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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请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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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请客     过了宣州折向西南,又行了几日,两岸渐渐不再象从前看到的那般繁华,但是景物却更加奇秀起来,山峰延绵,山峰陡直,树木葱郁浓绿。     胡氏却有些担忧,和小冬说起来:“马上要出沅州,听说再向前有水匪,路上很不太平。”     这个秦烈却没说起过,小冬也并不觉得很担心。这条路秦烈一定走过不是一回两回,他们的货也时常从这里经过,若真有水匪,秦烈怎么还会选择走这条路呢?     “妈妈不用担心,想来只是传闻,并没有那样严重。”     胡氏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小冬的话:“不出来不知道,原来天下有那么大。以前还以为京城就很大了,天底下什么样的东西京城没有呢?可是出来一看,咱们还真是井底之蛙。”     冬笑着替胡氏绕了一回线。胡氏总是闲不住,手里习惯做点儿活计,可是她的眼力却大不如前了:“妈**见识比我多多了,既然你都这样说,那一定是没错的。”     氏小声说:“姑爷也真是个有本事的人,你看这一路上妥妥当当的,可比那只会说空话的人不知强了多少。我可听说过呢,赵惠郡主当年嫁的倒是一位有名的才子,可惜忒迂腐不化了,虽然在翰林院谋了个清贵的位置,没几天就将人都得罪了个大半,被明调暗贬的发配到思齐阁去看管书目。结果正赶他倒霉,偏偏那屋漏雨淋坏了书的事又让他遇着了,又给发配到了常庸司去守空院子。那儿既没人,也没东西,总算能待得住了,不然哪,他再闯两回祸,非给踢出京城流放了不可。”     嗯,赵惠小冬还有印象,当时在集玉堂一起读过两年书,她出嫁很早,也生了两个孩子了。不过小冬却对她的驸马了解不多。     做官,首先要会做人。只有才气是远远不够的。你不会做人的话,越有才气,还越是树大招风。     和他不一样,沈静就是太会做人了。     是的……     小冬对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太懂得为人处事,太知道明哲保身,虽然……这是必须的,可是做为亲戚,朋友,一起长大的伙伴来说,总觉得他不够真诚。     大概小冬唯一见了他真性情的只有两次,一次是他偷躲在假山石洞里看侠义小说,还有一次就是……给五公主送那张画卷。     小冬微微出神,连燕子指给她看半山腰一株斜探出来的树,也没有在意。     有点……想家。     出门也很好,可是她依然想家。     还从来没离开京城这么远,这么久过。她想念每天早上醒来时窗外面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喜鹊拖着尾巴从树杈间飞快地掠过,嗖的一声便冲上了天。她想念屋里的香燃尽了,留下来的一抹淡淡余韵,香气似有若无,萦绕在鼻端。她更想念——人。     不知安王怎么样?身体可还好?是不是还忙碌劳累?有没有按时添衣减衣?是不是又多喝了茶夜间睡不稳?     还有赵吕,他在成岭好吗?每次看到他,都感觉他有变化,瘦了,精悍了,军中经历好象将他身上原本那些柔软的东西都消抹去了一样,只留下了峥嵘刚骨。     这变化是好是坏?     小冬有些怀念以前的赵吕,虽然有点儿女情长,婆婆妈**。     可是,应该是好事。赵吕终究要长大的,他不比小冬,以前靠父亲,将来靠丈夫。安王终究会老去,他将来要支撑门楣……     长大是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一件事。     尽管长大并不是那样快乐和顺遂。     “郡主,风紧了,关上窗子吧?”     “好。”     燕子继续和她那一团线奋斗,磨练了几天,她的进步也只限于从一大团乱线变成了一小撮乱线的提高。胡氏私下和小冬说:“照李姑娘这个学法,出嫁时只怕能裁条帕子,还是毛边儿素面的。”     小冬忍着笑说:“也未必,兴许她哪天忽然就开窍了呢。”     当然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红芙从外头进来,低声说:“奇怪,咱们船后头什么时候多了好几艘船在后头?”     小冬探头看了看,果然。后头影影绰绰,远远近近得有七八艘。船吃水都深,看样子是装了不少货物的船只。     江面上不知不觉起了雾,渐渐越来越浓。     “这……不会是水匪吧?”     小冬噗哧一声笑出来:“水匪肯定会驾小船的,来的快逃得快,驾这么大的船,追得上谁呀?”     “也是哦。”红芙笑笑:“郡主怎么知道水匪都是小船?您也没出过门啊。”     小冬心说现代的水匪路匪的可一点不比古代少。不过她只是一笑,红芙自己就补充了:“我知道了,是姑爷说的吧?姑爷还真是见多识广。”     这些船为什么跟在他们后头?不识路?不可能的,从这儿到沙州一条水道直通过去。     也不是水匪……     那,难道是想借势?     有可能。     如果这附近真的不太平,那一起走是比落单要强多了。人多势众,水匪也会掂量着办的。     等秦烈进舱来的时候,小冬便问他。秦烈只是一笑:“不用担心,我们的船回回从这里过,不都太平无事么?对了,再过半个时辰船在枫林渡停一停,我在这儿有个相识,姓惠,你让人整治些酒菜,我请他喝两杯。”     小冬答应了一声,心里忽然一动:“这个姓惠的,和水匪相识不?”     若是旁人都说这儿有水匪,而秦烈回回都没事,那他结识水匪,这姓惠的即使不是水匪,也肯定与水匪有些交情往来,这可能性是很大的。     秦烈微微诧异,看着小冬的目光显得新奇而赞赏。     “出外靠朋友,有朋友帮衬的话,什么事都要易办得多了。”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     看他笑得好象很忠厚,可是小冬只想骂一句:面憨内奸。     做人是要忠厚的,经商也是需要诚信的,可是只有忠厚和诚信是不够的。秦烈能年纪轻轻有这番成就——固然他走的是正道,可是却不能只顾着走正道,旁的那些门路也要有所联络。     真的忠厚老实的人,会这么几年坚持不懈的跳她的窗子吗?     小冬忽然有一种上了当的感觉——不,其实秦烈也没骗她。     只是很多事她以前不去想。     再说,秦烈对她,也着实是好。     在不起贰心这个大前提下,秦烈小小的狡猾,那些都是小节。     小冬笑着说:“好,我这就吩咐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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