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丹她倒是很少开炉,毕竟五行灵兽要凑齐相对麻烦,她现在是负债累累的人,最缺少的便是时间。
笑意慢慢攀上眼角眉梢,将炼成的凝婴丹收好,转头看方亦儒,脸上闪过疑惑之色。
这人怎么了?
怎么心事重重的模样?
说起来,方亦儒这个人,对其他女人不假辞色,但是对她,绝对是每天笑脸相对,好脾气的不行,虽然有的时候,竟说些不着调的话,那也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
他们虽然各自守着自己的秘密,可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和信任无关,只是一种骨子里的小心谨慎,有的时候,分享秘密,未见得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互相分享的两个人,没有能力严守它的时候。
方亦儒不做声,只动作缓慢的将后面的手伸到前面,摊平。
飞鹤传书?
莫颜挑眉,目光微闪,脑海中闪过一副记忆深处的画面。
她走过去,从他掌心夹起,并没有急于打开,而是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纸鹤身上并没有淡淡的灵气,就和普通人折成的纸鹤没什么分别,只那纸张,一看便是被拆了又折,折了又拆,如此折腾过几次的,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方亦儒。
方亦儒面沉如水,头微微低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轻巧的拆开,陌生又熟悉的字体印入眼帘。
说陌生,是因为她已经许久没再看到这字,有多久了?久的她都快忘却了。
说熟悉,她接到过的飞鹤传书,全是出自一人之手,又怎么会不熟。
果然
往日飘逸俊雅的字体,多了几分张扬,铁画银钩,下笔有力,直透纸背。
用墨浓淡分明,下笔或重或轻,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字与字之间的连贯,若有似无,看起来,是一气呵成所写,莫颜在心中判断着。
既然传信给她,那便是凝婴成功了?
难怪,字里行间有喷薄而出的傲意,像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凝结剑婴以后的强大自信,毫不掩饰的彰显。
字如其人,前人诚不欺我
莫颜在这边细细琢磨着,那边方亦儒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一回来,便见到这纸鹤百折不挠的像他们的帐篷飞过来。
之所以用这个形容词,是因为即便营地外又大阵守护,还是有阵阵狂风不时路过,这纸鹤被风卷走,复又努力的飞回来,如此折腾了好一阵子,这百折不挠,还真挺贴切。
他也没多想,直接便打开看了。
没想到竟是容白羽给莫颜的书信。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信上没写什么,只说想要见莫颜一面,让莫颜自己定时间。
可就是让他感觉胸口憋闷。
他知道,当初容白羽便是用这飞鹤传书,将莫颜约出去,向她表白,这才掳获芳心,正式确立了关系。
现在又是用这纸鹤,若是容白羽是无意的,他一点都不信。
遮天大陆这种环境,漫天的风沙,这纸鹤能顺利到门口已经是奇迹了。
又不是无人可用,随便找个人便能担负这传话的职责,却偏偏用飞鹤传书,到底是什么意思,存的什么心
他承认,他是郁闷了,郁闷的不行。
还有些非常不想承认的嫉妒,是的,嫉妒……
莫颜将展开的纸张在手中摆弄了几下,随意的弹开,上面多了一点红光,慢慢变大,燃烧,消无。
方亦儒立时觉得像在夏天吃了冰激凌,浑身上下通爽的不行。
他看着莫颜,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却不知紧抿着的嘴唇暴露了他此时的小小的紧张。
莫颜很想笑,还是忍住了。
“容白羽要见,咱们见不见呢?”她装作不知道方亦儒已经看过纸鹤的内容,直视着他问道。
咱们,她说的是咱们
方亦儒的嘴角开始上翘,“你说了算。”声音中能听出明显的放松。
“见面无外乎就是两种,一是打起来,你死我活,二是虚以为蛇,互相说着不痛不痒的废话。”莫颜撇撇嘴,将自己的想法直白了说了出来。“两种都不怎么好,所以,还是不见了。”
她想了很多,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些,若是容白羽想要动手,就不会用这种方式给她传信,他一向是个理智多于感性的人,就算真的要为郁袭香“报仇”,眼下的情况明显不利于他,他是一定不会冲动的。
对,容白羽一向和“冲动”二字绝缘。
“对,就当没收到好了,外面那么大的风,谁知道刮到哪去了。”方亦儒笑得见牙不见眼。
莫颜没好气的骂他:“傻蛋这纸鹤拆开那边就能知道。”
“是吗?”方亦儒有些傻眼,实在是他没用过这么古老悠闲的玩意,他一向都讲究高效率,要见谁,直接就上门见了,还慢悠悠的弄只纸鹤飞……受不了
“那你烧掉他知道吗?”灵光一闪,方亦儒举一反三。
“当然,这便是直接拒绝了。”莫颜不甚在意的说道。
将地上的南明离火丹炉收好,长袖轻拂,帐篷内的东西一件件消失于眼前。
“走吧,雅静师姐可能都等急了。”莫颜如此说道。
冰雅静当然不会等急,她只是见不得方亦儒瞎想,好像她怎么地了似的。
过去的便是过去。
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拎得清的。
营地远处,容白羽目视前方,风沙将他的白衣掀起,几缕长发在空中飞扬。
他的目光深邃幽暗,良久,才翩然离去,转身的瞬间,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高深莫测。
(咳咳,时间不够了~今天看了电视,是湖南台的天天向上,几位著名评书大家都在,激动的不行,话说,咱小时候也是听过的,记得评书节目以后,才是我盼望的动画片时间,咳咳童年啊,真挺怀念的~明天补字啊补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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