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弄,结果还是变成用完茶点再说正事了。
喝茶聊天最惬意。双方有一搭没一搭说话,才知道巴勒家在这里经营牧场。不是风吹草低现牛羊的大牧场,而是绵羊满百,牛近百,还有鸡鸭远百的小小一片畜牧场,仅够四代吃用。
水青以为老巴勒毕竟留给了自家一条后路,却很快发现不是。这片畜牧场,是在巴勒银行破产之后,由瑞恩丈人给女儿的遗产。
“不后悔吗?”她实在想问,“变卖了自己的财产还钱给人,但向你贷款的客人却可以不还钱给你。如果你没那么做,也许你的子孙可以过更好的生活。”
“我选择开银行的时候,就准备好承担失去一切的风险。”老巴勒不介意水青的直白,“银行业和别的生意不一样,是为人提供生活保障和未来希望的行业。破产,不是客户们的错误,而是我们管理不善引起的,理当由辜负了信任的我们来负责任。也许,人们觉得我傻,可是只要想到那些拿回存款的人能供养父母子女,或者能维持生活,我就觉得自己吃得香睡得香,心安。”
“我支持我父亲的决定。巴勒银行的失败,并不像人们说的泛滥同情心,是内部投资决策的欠缺。直到今天,我仍然认为,向小规模的从业者提供贷款是能获得利益的。”瑞恩穿得像农民,说话很商人。
脑海里迸发一枚小小火花,水青又有想法,不过她暂时不提,先解决梁爷爷的遗产再说。
“茶也喝了,饼干也吃了,那我就说来意吧。”而云天蓝已经组织好。
“请说吧。”老巴勒正色起来。
“我来取走梁乔先生留给我的遗产。”短短一句话,字字斟酌。
水青不知道他这么说算不算准确,始终觉得该有密码钥匙,才过得去。
“可以。”老巴勒起身。
“呃?这就可以?不用密码?不用钥匙?”水青不小心自己找自己茬。
“我们没有向云先生透露任何信息,却身份证实和来意证实,本人到场。”瑞恩也站起来,“这些是梁先生和我们签订保管合同时提到的全部条件。没有密码,也不需钥匙,只要蓝斯.云亲自来,并说出梁先生的名字,我们就能将东西悉数转交。”
如果不是信任保管者的人品,是做不到的。水青正想着,就见老巴勒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链子,上面挂了两把钥匙。
瑞恩推开靠窗的沙发,接过父亲手里的钥匙,插进木板上的锁眼。吱呀向上拔起,露出黑黝黝一个地窖口。
水青眼睛睁得很大。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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