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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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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流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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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章流年     “四嫂。”两人走上前来,和荀卿染见礼,原来是郑元朗和郑好儿两个。     郑元朗面庞削瘦,一身素色长袍,腰间扎着青色的腰带。郑好儿满脸的笑容,一身家常的棉绫衫裙,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只插了一根珠钗并两只扁簪,再无别的装饰,看着朴素可亲。     三个人寒暄着进了香萝院,就往上房里来。     上房内,郑姨妈斜倚在榻上,见荀卿染进来了,就要从榻上下来。     荀卿染忙上前,将郑姨妈扶回榻上,又给郑姨妈请安。     郑姨妈忙让郑好儿扶了荀卿染起来。     “染丫头快起来,到姨妈身边坐。姨妈身子不舒服,没去接你。”郑姨妈道。     荀卿染就在郑姨妈旁边坐了,见郑姨妈脸色发黄,忙问:“姨妈这是怎么了?可请了太医来,吃的什么药?”     “并不是什么大症候,每年总要有这么一回,不过是年纪大了的缘故。”郑姨妈并不愿意多说,拉了荀卿染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几年不见,染丫头越发漂亮了。”     “姨妈打趣我。”荀卿染笑道,“我见了好儿才是眼前一亮。”     “染丫头淘气”郑好儿嗔道。     就有小丫头进来,说是外面伙计有事要回禀。     “大妹妹陪着婶娘和四嫂,我出去看看。”郑元朗站起来道。     “郑二哥请便。”荀卿染起身道。     “你去吧。”郑姨妈嘱咐郑元朗,“差不多的事情,就让底下人去操办,你也该好生歇上几天。”     郑元朗答应着退了出去。     “孩子们可带来了,快抱进来给我瞧瞧。”郑姨妈道。     荀卿染就叫奶妈抱了福生和瑄儿过来,见过了郑姨妈和郑好儿。     郑姨妈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很是爱抚了一番。福生憨厚敦实,瑄儿活泼机灵。     “染丫头是个有福气的。”郑姨妈感慨道,“可回去看过你父亲和母亲了?”     “父亲随了礼部的几位大人去西山皇陵办差,过两天才能回来。到时候回了老太太和太太,就和四爷过去请安。”荀卿染道。     说着话,郑好儿已经吩咐小丫头端了托盘上来,上面是两个黄橙橙的金项圈,并四个荷包。     “是我给孩子们玩的。”郑姨妈道。     郑好儿又取了两套小衣裳出来,“不知道福生和瑄儿的的身量,只估摸着做的,四嫂莫嫌弃。”     “好鲜亮的活计。”荀卿染赞道,“大小也合适,正可以端午的时候穿。”     “你喜欢就好。”郑姨妈笑道,“她知道你针线好,总和我说,可惜没机会跟你多学学。”     两套小衣裳,针脚细密,衣襟上俱是绣了五毒的图案,颜色鲜亮,活灵活现,不知用了多少功夫。瑄儿知道这是送给她和福生的,极喜欢,见那些蝎子、蜈蚣什么的好像活的一般,伸手想摸又不敢摸,福生胆子大,伸手摸了一把。     “妹妹,没事的。”福生告诉瑄儿,“不咬人。”     瑄儿见福生摸了没事,也伸手去摸,觉得好玩,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这小兄妹多么和睦。”郑姨妈笑道。     正说着话,就听得一阵细细的婴儿的哭声。     “是郑二哥家的茜姐儿吧?”荀卿染问道。     “是的,”郑姨妈叹了口气,“看来是睡醒了。”     郑姨妈就叫人抱了茜姐儿过来。茜姐儿比瑄儿晚生了几个月,看着却比瑄儿小了许多。     荀卿染从奶妈怀里将茜姐儿接过来抱在怀里。茜姐儿因为方才哭了一阵,小脸红红的,细眉细眼的像足了郑元朗。     桔梗已经将备好的金项圈、长命锁等送了过来,郑姨妈略一推辞,就让奶妈接了。     “好俊俏的小模样。”荀卿染笑道,茜姐儿身子虽有些瘦小,五官却是不错。     “哎,可怜见的……”郑姨妈叹气,眼圈就红了。     荀卿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自然是早就知道,黄氏生茜姐儿的时候十分艰难,还没出月子就过世了,因此茜姐儿才一直放在郑姨妈这里照顾。     “可不是,谁能想到,那么好的一个人,却如此短命,可怜了茜姐儿。好在还有姨妈照看着。”荀卿染心里也不好受,生命无常,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她与黄氏不过只见了几次面,对黄氏的模样早就模糊了,如今想起来,只记得黄氏笑的很温柔,还有那只手心湿冷的手。荀卿染叹气,可怜了这个孩子,还有……郑元朗。     “郑二哥,还穿着素服。”荀卿染道。     郑姨妈点了点头,“那孩子,是个重情的。这一年多,就没见过笑模样。每天只是忙着生意上的事,这么下去,我都怕他支撑不住。”     郑姨妈说着,越发伤心。     “……朔儿是个不成器的,文不成武不就,学着做生意,他又是个实心眼姨妈叹气,“朗儿样样都好,却是好好的一个媳妇又这样没了……”     荀卿染在容氏那边已经听说,郑元朔自己出去做了一笔生意,吃了亏,折了本钱。     “娘,谁又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会那,哥哥是第一次做生意,只当是花钱买了个教训。慢慢就好了。”郑好儿劝道,“咱们家本也不缺那几两银子。娘多想想姝儿。”     “姝儿上个月刚生了个哥儿,母子平安。”郑好儿向荀卿染解释道。     郑姨妈果然好了些,抬头看看郑好儿,又触动了心事。     “不怕染丫头你笑话,多亏了还有我这个女孩儿,是最知疼知热的,平日里总开解我,我才好了些。可怜她,也是个命苦的。若是个哥儿,我这辈子也就别无所求了。”郑姨妈拉着荀卿染的手,说着就掉了泪。     看来郑姨妈这病,主要还是心病。     “姨妈,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常言道否极泰来。我看好儿也是个有福气的,姨妈只管放宽了心吧。”荀卿染安慰道。     祈年堂上房,齐二夫人躺在矮榻上,头上绑了根布带,时不时地呻吟一声。屋内几个小丫头都屏声敛气地低着头。     “张嬷嬷来了。”一个小丫头挑起帘子禀报道。     张嬷嬷被两个小丫头扶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到了齐二夫人跟前,就跪了下去。     “奴才给太太磕头。”张嬷嬷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齐二夫人从榻上抬起头来,就见张嬷嬷鬓发湿漉漉地,咬着牙跪在那里,裙子上隐约有血迹。     “奴才办事不利,连累了太太,奴才该死。”张嬷嬷磕头,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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