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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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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四章沉渣泛起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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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就有人带了齐修上堂来。     “二爷,你可知道,蔡姨娘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二奶奶动了手脚,才小产了的。”严家的对着齐修扔下一枚重磅炸弹。     齐修抬起头,看看齐二奶奶,又看看严家的。     “二爷,莫听这贱人胡说。”齐二奶奶忙道,“她恨我将她赶到庄子上,说这些来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得二爷说了算。”严家的冷笑道。     原来是妻妾争锋,谋害庶子。府尹拍了拍惊堂木。     “闲话莫说,将这人命案子细细道来。”     “二爷将蔡姨娘抬进门,可巧蔡姨娘就怀了身孕。二奶奶成亲多年,只得一个女孩,她又是最嫉妒的,并不肯容纳妾室,更不肯让二爷有庶出的儿子。……”这严家的先讲了一通二奶奶如何吃醋,直讲的口沫横飞,才说到正题,“蔡姨娘的肚子越来越大,二奶奶一直没机会下手。正巧那些天府里的人都顾着弹劾四爷的事情,二爷也因此忙的团团转,二奶奶这才得了机会。……将那炭中做了手脚,让奴才趁着蔡姨娘在屋子里睡觉,换了蔡姨娘屋子里的炭。结果蔡姨娘起床摔了一跤,小产了。二奶奶还怕不稳妥,早就给蔡姨娘备下了稳婆,却格外多给那稳婆银子,就算那天蔡姨娘的孩子生下来是活的,最后也会死在稳婆手里。”     严家的说的有鼻子有眼儿,让人不由的不信。     “你,果然是你干的。”齐修指着齐二奶奶,“她总和我说,疑心你下的黑手,我那时还不相信,只说你也怕没儿子的你骗的我好苦。”     “是这奴才怀恨,故意编了这些来害我。”齐二奶奶哭道,“当时大太太、二太太都在,都知道是蔡姨娘不小心。”     “大人,奴才有证据。”严家的突然又开口道。     “什么证据?”     “过后,奴才自是要将那炭换掉。奴才素来知道二奶奶的为人,便留了两块,怕人发现,只埋在石榴院角门外的大树下。”严家的道,“奴才提着那炭出来,还被齐府的四奶奶和大太太身边的蔡嬷嬷看到了。”     当时就因为埋那炭,被人看见,多亏她应对得宜,才混了过去。后来虽然蔡嬷嬷来找麻烦,那时那些炭早就被齐二奶奶派人处理掉了,大太太是个笨的,只说她是偷主子用的炭。     “大人派人取出奴才埋的炭来查验就知道奴才说的是真还是假。……事情过后,二奶奶将奴才打发到乡下去,假意告诉奴才,等过了风头,就让奴才回去,让奴才做大管事。二奶奶又将蔡姨娘身边的丫头也都打发去了庄子上,怕她们想出有什么不对,都找由头卖了。”     严家的说的丝丝入扣,齐修已经完全信了,齐二奶奶更是早已汗流浃背。     这边府尹又发签字让人去齐府起证据。     “我的儿子啊,”齐修想起当初看到的那个已经成型了的男婴,捂着胸口痛哭起来。他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活着出去,如果不能,那他就再也不可能有儿子了。那男婴,便是他唯一的儿子,却还没睁眼,就被齐二奶奶害死了。     “你这贱人,害死我的儿子”齐修转头骂齐二奶奶。     “不过是块肉,还是那姓蔡的贱人从外面带进来的,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你的。”齐二奶奶见齐修如此,也生了气。     “你……”     齐修气的上前来,揪住齐二奶奶便拳打脚踢。     “我们少年的夫妻,你到处风流,我都忍了,为了那么块臭肉,你便如此对我。”齐二奶奶哭喊着,她是不肯吃亏的,两只手就朝齐修脸上抓去。     齐二奶奶十只手指都留着长长的指甲,齐修并没有防备她这一招,顿时被抓了个满脸花。     齐修吃疼,放开了齐二奶奶。     齐二奶奶转眼瞧见严家的正在得意的笑,便扑了过去。     “你这小贱人……”     齐二奶奶与严家的厮打在一处,这两个虽身份天差地别,其实骨子里却极为相似,抠挖抓挠等等女人打架的绝活都搬了上来,一会就打了个难解难分,都见了血。     “你敢害我,便让你这贱人先死。”齐二奶奶最后掐住严家的脖子。     严家的也掐住了齐二奶奶的脖子。     “你才是贱人,要死也是你先死。”     齐二奶奶毕竟娇生惯养,这两天病弱,方才又吐了血的,渐渐就落了下风,瞪大了眼睛,手也渐渐松了。     外面围观的人一下子炸了锅。     “哎呦,原来这金贵人急了也干架啊。”     一个婆子道,“啧啧,挺有点街尾那屠夫老婆的架势哦。”     “那母老虎,可惹不得。”     府尹大人也是见多识广的,但是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见,不免有些愣怔,等他反应过来吩咐衙役将两人拉开,齐二奶奶已经没了半条命,只躺在那里喘气。严家的略好一些,却是十分狼狈。     “今日便审到这里,将人犯押入大牢,明日再审。”府尹吩咐一声,拂袖而去。     …………     抱朴园     齐府的案子,早已经闹的人尽皆知。     “冯登科打发人去那边府里,说是事情可以商量。”许嬷嬷对荀卿染道,“他打的如意算盘,是想借机狠狠地敲齐家一笔。”     荀卿染皱了皱眉的,那时听说冯登科告状,她就觉得有些蹊跷,觉得不像是冯登科会做的事情,敲打勒索才是他的本色。如今冯登科果然如此,那告状不过是抬高价码的一种手段罢了。     “他要多少。”     “十万两”许嬷嬷道。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荀卿染道,十万两换回二太太和二奶奶的命。     “大老爷为了让二爷在狱中好过些,为了帮他脱罪,已经花了大把的银子,并不肯再为二太太和二奶奶花银子。齐二奶奶那边,还有些嫁妆打点冯登科,而二太太的嫁妆,却是没有多少了。”     “不是说二太太的嫁妆也极丰厚?总不会比二奶奶的少。”     “是如此说,不过这些年,娘娘在宫里,可是极花银子的。”许嬷嬷道。     这倒是,若是宫里的妃子有本事,自然能财源滚滚,可若是没什么本事,又要往上爬,少不得金银铺路,想必贿赂那总管太监的一笔就不是少数,小笔的银子可以从齐府支取,但是大笔的,尤其是那样的数目,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就只能齐二夫人自己掏腰包。     “二奶奶在牢里病倒了,二太太求人给那边府里捎信,要大爷和五爷拿钱救她。”许嬷嬷叹气道。     荀卿染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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