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得住气,不愧为国之柱石,佩服佩服。
孙淡听得心中一阵苦笑,毛澄刚才所说的不过是按常理推测而已,换成其他人遇到他毛大人,又带了皇帝的圣旨,自然是战战兢兢。
可惜嘉靖的母亲可不是寻常人,先前在殿中的那一幕充分地说明了,那个女人就是一泼妇,她的脑子里完全没有任何所谓的皇家体统这种东西。
饿是毛尚书的事情,太后自然是不会做的,怕就怕太后先饿毛澄几天。
给他来一个不死不活,以泻心头的怒火。
如此一来,我孙淡平白受此池鱼之祸,可算是倒霉到家了。
不成,还是得先想想法子才是,至少先得弄点东西把肚子填饱再说。
想到这里,孙淡也没有心思在这里再呆下去,忙向毛尚书告辞:“毛大人,夜已经深了,下官就先告辞回屋歇息去了。”
毛澄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摆摆手:“去吧。”
“是,下官告退孙淡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毛澄喊了一声:“且慢。”
孙淡:“毛大人还有什么?。
毛澄将眼睛微微闭上,道:“先荐在殿中,”多谢了。”
孙淡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就退了出毛澄的房间。
君子之交淡如水,毛澄什么口中没说什么。
但孙淡却已知道这个毛澄已经承了自己这个情。
出了毛澄的房间,孙淡并没有先回自己的屋,而是装着散步的模样。
走到院子门口。
刚走到大门,就听到一声大喝:,“什么人,站住!”孙淡抬头看去,却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士真手按腰刀站在门口,一脸的桀骜。
孙淡定睛一看,这人却是自己的一个熟人,不是那通州大营的把总关山岳又是谁。
孙淡一笑:“原来是老关,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关山岳也认出孙淡来,吓了一大跳。
他畏孙淡极甚,知道这家伙同东厂的毕云是老朋友,可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
他当初在劫平秋里银船是可是吃过孙淡大亏的,如今见了他忙拱手讨好一笑:“我道是谁。
原来是先生啊。”
孙淡:“老关,你如今可还在三千营你供职,怎么跑这里来了?。
关山岳道:“还在三千营里不死不活地混着呢,前日郭侯得了当今天子的圣旨,调通州所有兵马过来护卫太后她老人家驻跸的行宫我这不就跟过来了。”
孙淡装出若无其是的样子道:“老关啊。
你怎么还是那副牛脾气,是不是早知道我来这里了,特意找人封住了我的院子,想寻我的晦气?”关山岳吓得连连摆手:“大人啊,先生啊,你如今是什么人物,都是天使了。
我一个小小的把总,怎么敢来摸你老人家的老虎屁股,实在是,实在是”咳,还不是太后老人家的命令,让我们把毛尚书他们都看管好了,不许他们乱跑,惊了驾。
小孙淡:“哦,我料定你也不敢。”
他冷笑,“哼,老关啊,人家毛大人可是二品尚书,我孙淡虽然不成,却也是个正七品的知县,我倒你哪里来这么大胆子呢!对了,你这打算是关我们多长时间呢?。
关山岳:“我哪里敢关您老人家,这院子里多是六七品的大老爷,任何一个人伸出一根手指都能捏死我,实在是有太后的命令,不得不从。
其实太后也不想关你们的,只要你们自己回京城去,也就放你们走的。”
“回京城,我们难道会两手空空地回去?”孙淡笑了笑,心道:果然如此,太后也就是在和毛澄顶牛,想寻他晦气罢了。
孙淡也没参杂进去了想法,还是先顾着自己的肚子要紧:“老岳,我饿了一整天了,帮我弄点吃的来关山岳有点为难:“院子里这么多人,我就一双手,怎么可能弄那么多东西进来?”(未完待续)“你”。
太后怒视着毛尚书,咬牙骂道:“你什么东西,白毛老狗,无齿匹夫,见你的模样,本宫就恶心得想吐”。
此言一出,大殿中一片哗然。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堂堂皇帝的生母竟然能说出这般污言秽语,同市井泼妇又有什么区别。
连起码的体面也不要了。
毛尚书被太后这么一骂,一张脸变得苍白,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颤声道:“兴王太后你刚才说什么?。
“白毛老狗,无良老贼,看你那淫邪模样,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好人。
嘿嘿,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背地也不知道做了多少龌龊事情,不是偷人就是爬灰,我看左右就是不干人事儿的主。”
“气杀我也!”毛尚书气得几乎要吐出血来,颤声道:“请自重,请自重!”“自重个屁”。
太后的声音更加响亮,她这一开骂,就如滚滚江水连绵不绝,竟没有断绝的时候。
毛澄又是一声悲愤的大叫,一个俯冲就朝殿中大柱撞去。
孙淡早有提防,忙一把抱住毛澄,叫道:“来人,来人,毛大人累了,快送他回房歇息两个太监这才慌忙冲上来。
抱着毛澄就往外拖,孙淡也顺势跟着跑了出去。
背后是太后肆无忌惮的狂笑:“死了连狗都不吃的杀才,什么玩意?”从太后那里出来,孙淡毛尚书面上居然带着泪痕。
这个当朝二品大员,整日间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彬彬有礼的言辞就算产生激烈冲突,就算发生争持,也多用雅语,反正就是骂人不吐脏字的那种,又什么时间见识过这种脏得不堪入耳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贵为兴王太后当今皇帝的生母,竟然比市井泼妇都还不如。
孙淡心中也是叹息,老毛这回可算是丢人丢大了。
话别兑回来,这事若传出去。
毛澄固然没脸,其实皇帝的脸面又何尝没被抹黑?行宫很大,毛澄和孙淡自有住所。
见毛大人实在伤感,孙淡也不好去劝,只吩咐从人:“去,给大人端一盆热水来抹脸。
大人累了,再给他准备些酒食刚才这一通折腾,天已经完全黑尽,今夜也只能宿在行宫里了。
等热水端来,孙淡将毛巾拧干递了过去。
毛澄将毛巾盖在脸,仰头坐了半天,才一把将其拿掉。
喝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当启奏天子“启奏,启奏什么?。
孙淡淡淡地问:“向陛下告状,状告皇帝的生母行为不检,有失礼仪?或者,联络上几个言官弹劾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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