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汗,赶紧擦擦,别叫风吹了着凉。”
文怡也觉得身上出了不少汗,正犹豫着,文怡忙道:“后头有专给女客备下更衣梳洗的屋子,我带姐姐去好了,今儿丫头可有带换的衣裳来?若是没有,我那里倒有一套,依姐姐的身量约摸也能穿得下。”
文慧道:“那倒不用,橙云有带,那我去去就来。”说罢叫过橙云,转身离开了。文怡连忙叫过润心,让她去给她们带路。
接着文怡又到其他席上转了一圈,陪堂客们说了一阵话,方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来,却发现文娴不在,便问旁人,只是多数人都对文娴印象不深,也没怎么留意她去了哪里。正与一位老太太说话的卢老夫人便转过头来道:“方才好象看见她往后头去了,说是有些醉了,想去洗个脸清醒清醒,她没带丫头,你赶紧派人过去瞧瞧吧。”
文怡心下一惊,想起文慧也是到后头换衣裳去了,虽有丫头们跟着,但若是与文娴打了照面,万一有什么口角就不好了。那供女客更衣梳洗的屋子离阁楼并不远,要是吵起来,这里可是听得见了,那岂不是大丢顾家脸面?
她正要叫过丫头一道追去,却听得有人唤她,回头见是正与蒋氏说话的其中一位太太,她的丈夫曾经教过柳东行,还介绍他去拜萧老大夫为师,当下不敢怠慢,便命冬葵去找文娴,自己到师母那里陪说话去了。
不一会儿,冬葵回转,给文怡使了个眼色。文怡找借口退到角落中,严肃地问冬葵:“怎么?可是后头出事了?”冬葵小声道:“五姑奶奶与六小姐吵起来了”
文怡心中一阵厌烦:“她这是要做什么?好好的,怎么又吵了?六姐姐又不曾招惹她”
冬葵低声道:“奴婢也没听懂,五姑奶奶的意思好象是在说,因为六小姐要议亲的事,柳家二爷这阵子一直失魂落魄地,心情很不好,所以五姑奶奶怨六小姐,到了今天,柳家二爷都是有妇之夫了,六小姐还不肯放过他”
文怡冷笑:“这种事也要怪别人?她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呢?”但心里也有几分抱怨柳东宁,既然这般放不下,那当初又何必将事情做绝了?同意改娶文娴的不正是他自己吗?
文怡一边腹诽,一边嘱咐冬葵:“你去将六小姐拉回来,不管二奶奶说什么,都不要理她,若她抱怨,就让她来找我”
冬葵去了,文怡收拾心情,重新回到位置上,心里却很不高兴。今天是他们家宴客的大好日子,文娴有再多的怨气,就不能找别的时间发作吗?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闹事?
文慧回来了,她换了一身衣裳,但脸色却显得十分苍白,原先的笑意一丝不存。文怡有些担心,忙将她扯到自己身边坐下,笑着给她倒了杯酒:“她不过是心里不爽快,随便抱怨几声罢了?你素知她的为人,又何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文慧勉强笑了笑,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了母亲蒋氏一眼,渐渐地红了眼圈,低声道:“九妹妹,你可知道……娘跟韩家提我的亲事……是拿韩公子的前程去做筹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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