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喝酒,酒杯沿儿悄悄地抬眼瞟着宝然爸。
宝然爸若有所思,看看母女两个又看看俩老大哥,举杯说:“我懂的。两位老哥,让你们费心啦!”
山东大叔有点儿讪讪的,扯嗓子嚷嚷道:“整这些虚头八脑的干啥!喝酒喝酒!”
赵老爷子就微微笑:“我就说了,江老弟一看就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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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然妈对三人之间的情形不是很明白,但也凭直觉感觉到一丝微妙,便笑呵呵牵过宝然打岔:“尽顾着你们爷们儿喝酒了,我们宝然都没人搭理啦!宝然过来,咱给大爷拜个早年!”
江宝然扶着桌子稳稳上前,双手抱拳拜下去:“大爷新年好……多喝酒,多唱歌!”
“哎呦!”山东大叔一拍桌子,“赵哥还是你有面子!我这干闺女可一向是贵人寡言啊,今儿这麻溜儿的第一句怎么就冲着你来了呢!”
宝然爸妈也是又惊又喜,宝然说话不算晚,但一直都只是两三个字儿地往外蹦,平日里惜言得很,没想到今天这么给长脸,还有她这话是打哪儿学来的呢?夫妻两个疑惑的眼神对望一下,都在问:你教的?
赵老爷子最高兴,笑得眼睛又失踪了:“好丫头,听见你大爷唱歌啦?”
宝然点点头,“好听!”
最重要的,那歌声里听得出追忆往昔的幸福与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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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子揽过宝然在自己身边坐下,对她说:“丫头喜欢听是吧?大爷今晚还唱给你听好不好?”
宝然重重地点头。
赵老爷子就对众人说:“这丫头,叫啥,宝然是吧?这宝然丫头养得好,大气,有胆量!我知道自己个儿现在什么样子,寒碜人!实话说吓哭过不少小孩子了。可你们看这小宝然,从昨儿个到现在,怎么着就都没打过怵!将来是个有出息的!”
江宝然汗颜,心说我要真被您吓着了那才叫没出息呢!没有异能天赋不显也就算了,挺大个人再被个不过是造型个性点儿的老爷子给吓着,多给广大的重生同仁们丢脸哪!凤姐知道吗?犀利哥知道吗?搁那会儿您这不叫寒碜叫非主流,您那身儿也不叫伤残那得叫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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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子没受过二十一世纪颓废审丑文化的熏陶,还是觉得宝然很稀罕。放下酒杯,回身在杂物堆里摸摸索索好半天。宝然心的话看看不出所料吧,找不着东西了!拿眼去瞟着老妈。
宝然妈被看得莫名其妙,白了她一眼去劝赵老爷子:“赵哥,要用什么一会儿大家帮你找好吗?赶紧趁热吃点儿饺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老爷子挥挥左手:“不碍事,这就拿出来啦!”
这是一只鼓鼓囊囊的蓝色小布包,赵老爷子将小桌上的东西推推挪挪,腾出一小块空儿来,把小包放上去,抖抖索索地仔细打开,再一层层地翻开,边摆弄边念叨:“老头子一辈子没出息,手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也不能空受咱们宝然一拜。那,想来想去也就这个还有点意思,给丫头拿去玩儿吧!”
小包全打开来摊在桌上,居然是琳琅满目的一片**像章,多是红底银像,有的还有天蓝色背景,整整齐齐别在半旧的深蓝色底布上,看得出保存得相当精心。宝然悄悄数了数,共有三十四枚。
宝然爸妈明白过来后第一反应是推辞,宝然爸忙着摆手:“赵哥您这就见外了!大年下小孩子拜一拜那不是应当的嘛!跟她客气啥!”
“客气?到底谁在那儿客气哪?我给丫头的,关你什么事儿?要你在前头拦着!”老赵说着先取了两枚下来塞进宝然手里给她玩着,“其实这东西也不值什么,谁家里没有那么十个八个的?我这儿不过全乎些,是成一套的。这个呀,是原来部队上一个老长官不知打哪儿淘换来的,六四年他回了老家,还算看得上我,临走时就送了我这个……”
老赵一枚枚地抚弄着像章,似乎又陷入了回忆:“我呀……自觉没那个身份,一直没敢往出戴,再后来,人也不许我这种人戴了。本来想着等儿子大了给他留下的……”
说着低头又看了看专心听他讲话的宝然,笑了,从她手中轻轻取回像章,原样放好收起来,沉甸甸地塞进她怀里。“给了丫头也好,都是咱兵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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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说这东西在现在也的确不是什么金贵之物,宝然爸也不好再往外推了,便又给老赵斟上酒:“那行,再说谢就外道了,我替我家丫头孝敬您一杯!”
众人继续喝酒。妈妈轻声儿和宝然商量:“宝然啊,咱还要走好远的路,坐好些天的车哪,像章给妈妈,交给干爸明天带回家先给你收起来好吧?等咱从老家一回来就还给你!”
见宝然抱着小包不情不愿的样子,(其实她就是财迷了,正努力回想拍卖网上的价格呢。)妈妈从包里随手取出一枚来,给她别在胸前,剩下的没收了,“先拿着这个玩儿吧,可别弄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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