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怎么样,其实二虎还是没太想清楚,他不喜欢考虑很久之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且他也不是很耐得住性子,为一件不知道结果的事情等候那么长的时间,按他一贯的处事风格,当初一明白同宝然还会有这种不同于兄妹关系的可能,就应该见兵见将地问个清楚明白,而不是像少虎所教育的搞什么潜移默化日久见真章。:www.hxsk.net。
黏黏糊糊磨磨唧唧的,累不累啊!
二虎想。
问谁?这要换个人,大概会想着走走曲线去讨好宝晨宝辉探个底儿什么的,可在二虎的思维里,既是有关他和宝然的事,那自然应该由他自己直接去问宝然!
之所以还能忍着没有立即开口,一是那时宝然即将上高三,高考的崇高地位不可动摇,他再莽撞也知道不是时候。二是每当看到宝然那张小圆脸,总觉着比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的那个蜡烛包,……好像也没大出去多少,饶是二虎为人再不讲究,拿这种问题去跟她讨论,怎么想也觉着有点……禽兽……
那就再等等吧,二虎想,至少等宝然上了大学。
可是还没等小姑娘上大学,去年寒假就听少虎跟那儿嚷嚷着谁谁收到情书了,那水平可真次啊还当宝贝似的骄傲得不得了!……然后就见那兄弟几个嘻嘻哈哈还都是乐见其成的样子。
二虎同学当时就失落了:前一阵儿不是说要内部消化的吗?……这什么时候大家都把他给撇一边不提了呢?也没人给通知一声儿!
然后我们的二虎同学就开始琢磨:自己是哪里做错了?还是大家已经又有的新的战略方针?
接着就发生了,少虎拿着本青少年杂志努力填坑事件。可他千算万算忘记了,忘记了他家二虎同学的阅读理解水平。
偷偷看完了那篇青梅竹马论之后,二虎更糊涂了……
列车晃动着,喘息着,隆隆穿行于辽远的北疆大地,然后是狭长的河西走廊,不舍昼夜。
经过了一个晚上,临近的旅客都已有些熟悉,大家聊着或咸或淡的天儿,交换着彼此的零食酒菜,也交换着各自的亦真亦假的逸闻趣事。
对面的小夫妻,据说是这次春节回疆结婚的,男方家在乌鲁木齐,女方却是纯粹的南方佳丽,两人同在天津上学,都很能干,毕业后一个留了校,一个读了研,也算是志同道合。
这时那年轻的妻子正在讲述她此行的种种见闻,顺便花插着补充了一些饮食习惯的小碰撞和小笑话,然后又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一些大学生的学习及感情工作等等的经验常识,宝然一手支着下巴似乎听得很认真,不时点点头。
二虎撇撇嘴。
他再粗,多年下来还是熟悉宝然的一些表情的,跟他一样,这丫头分明就没怎么把人家的话当回事儿,估计比哄他们家红梅姐还要漫不经心,偏偏满脸的一本正经,还时不时地嗯呀啊地应和两声,貌似津津有味的样子。
真是,……无聊啊……
这趟车,二虎同学的确坐得很闷。照他的性子,甭管认识不认识,既然能坐一块儿而且还要面面相对着这么长的时间,大家应该挽起袖子吆五喝六地甩两把,要不然拎着瓶子喝几顿,更甚者,……无忌无禁地侃些小段子……,那才叫痛快!
可是碍着身边的这个……
二虎又瞥一眼宝然,这时对面那位大概是说得累了,正在中场休息,宝然便稍稍偏了头,默默地看着车窗外渐次而起的黄土高坡,不知在出什么神。
总是这样,除闭目养神之外,要么貌似很专注地听着别人说,要么貌似很有兴味地看着别人热闹,再就是自己安安静静地听她的单放机,……真不明白这样有什么意思!
眼神转回来,顺势落到对面的新郎官儿脸上,那哥们冲二虎挑挑眉,使个眼色。二虎会意,点点头站起来,装模作样伸伸腰,两人一块儿往车厢头那边去。
年轻的妻子瞅着他俩的背影,不悦地皱了皱鼻子,但也并没有出声阻止,见宝然看着她,轻轻骂道:“……这两个!肯定又去抽烟了!!”
宝然无声一笑,两人默契地同时摇摇头。
还算不错了,硬座车厢,你能指望怎么样?哪儿哪儿都是烟尘缭绕气闷无比,这两个看着也不是那有瘾头的,不过驱驱疲倦困乏,而且还算自觉,知道要照顾着女士们走开了去。
没一会儿对面的哥们儿回来了,不见二虎。宝然无所谓地看着自己的书,倒是那哥们特意解释一句:“你哥说在那边透会儿气。”
哦……
宝然冲他笑笑以示感谢。
这会儿刚过午饭的点儿,好些旅客热闹得累了吃饱喝足了在位子上点啊点地昏昏欲睡。
宝然挎着自己的小包站起身:“我去下卫生间,顺便转一转,姐你过来躺会儿吧!”
路过车厢头,二虎正捏着支烟跟一陌生青年捶肩大笑地聊得热闹,看见宝然,抬起他的……烟头,意思意思跟她招呼一下。
宝然挨完了号,洗手,又取出毛巾擦了擦脸精神一下,慢悠悠转回来,就剩二虎一个了,正有些郁闷地低头瞅着刻痕钢板上那只还未熄灭的烟头,……已经短得不能再短……
抬头看见宝然,又顺着她的目光再去看看那只让自己恋恋不舍的小烟头,二虎讪笑,一脚上去碾熄了。
宝然过去,凑近了门上的小窗户向外瞅了瞅,缝隙处有清冽的风带着寒气进来,烟味儿倒是被卷得很淡了。
“别人都走了,怎么还在这儿站着?!我这会儿精神头挺好的出来走走,你不去躺下睡一会儿吗?”宝然问。
“还没困到时候,躺着也睡不着!”二虎皱眉,想了一会儿又说:“宝然啊,……我问你个事儿啊!”
“说。”
二虎仰头,看了看上面小小的顶灯:“那个……,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去年有一本什么少男少女的杂志,可能少虎就是从你那儿拿过去的,上面有一篇什么……叫什么名儿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是的,二虎同学不耐烦再等了,现在宝然都已经上了大学了,看这行事做派也早就不是印象中万事不懂的小毛孩儿了,该问问吧,这么猜来猜去耗着忒没意思!
于是二虎同学当机立断地问了,考虑了一晚上,非常体贴地用了他自以为最含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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